森樊見到喬巧,好像生怕她再說什麼,伸手拉過她到自己身邊,用眼色示意她閉嘴,但喬巧這次不打算再聽森樊的話,使勁兒的甩開他拉住她的手站到歐瑾晨麵前,告訴他:“歐總,森樊他得了很嚴重的病,求你不要再對他揮拳頭,他不會傷害秋謠的,秋謠也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
“喬巧你給我閉嘴,滾出去!”森樊上前一把又拉回喬巧,怒目瞪著她不要她再說下去。
喬巧越發激動開來,痛苦的吼他:“森樊!你停止這一切吧!醫生說了你不是一點希望沒有,隻要你好好配合做一個手術,也許…”
“沒有也許!我不會去做一個啞巴!”森樊怒瞪著喬巧低吼。
喬巧抓住他的胳膊,淚珠滾滾滑落,放柔了語氣含情望著他:“森,我求你了,珍惜一點自己好嗎?就算手術後你不能說話了又能怎麼樣呢?你這麼有才華,有能力,有那麼多欣賞你的人,你還年輕,不可以就這樣自暴自棄,而且…我愛你!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喬巧抽泣著撲進森樊的胸口緊緊的抱住他。
歐瑾晨早已收回了拳頭,立在原地默默聽著喬巧和森樊的對話,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他收斂了幾分方才眉宇間的陰鷙,待喬巧和森樊都漸漸平靜一點後,他淡漠開口:“森樊,無論當年我父親和你父親究竟誰是誰非,畢竟是我父親偷偷把你抱走讓你和親人訣別這麼多年,你可以恨我們歐家,我也願意付出代價替我父親彌補你,但我希望兩家人的恩怨可以到此為止,熟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我相信你也不願意看到因為這份屬於上一代人之間的恩怨而再牽連我們身邊更多無辜的人,還有,喬助理說的沒錯,你還年輕,應該珍惜自己。”
歐瑾晨一番肺腑誠意之言,說的森樊也不再鋒芒相對,他掙脫掉抱著他的喬巧,站到歐瑾晨麵前,麵無表情的問:“那你說,你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彌補我?”
歐瑾晨微微沉思後,淡定道:“歐華集團現在的情況你很清楚,已經是岌岌可危的狀態,但你暗中做的那些事情如果追究下去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不過我不會去追究了,隻要你讓我馬上帶走秋謠,從此後不再打擾我們的生活,其他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
森樊浮起一絲輕笑,“歐瑾晨,當真是我要什麼?你都滿足?”
歐瑾晨肯定的點頭:“是!”
“那…我要你的歐華集團更名改姓為葉氏集團,如何?”森樊目不轉睛的盯著歐瑾晨的臉,他原本以為他獅子大開口的提出這樣的條件歐瑾晨一定會動搖,但,讓他失望的是,歐瑾晨完全沒有半分的徘徊和動搖,而是麵不改色毫無遲疑的答應道:“好!我同意!”
森樊有那麼一瞬的怔愣,他知道歐瑾晨對秋謠的感情極其濃烈,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濃烈深刻到可以為了秋謠甘願付出全部、一切!驀然,他噗呲一下笑出了聲,這個笑看似放肆,卻隱著挫敗,於這一刻,他明白了秋謠為何寧死也不願屈服在他的身下,因為他森樊做不到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而甘願犧牲全部!
歐瑾晨依舊是巋然的立在那兒,不動聲色的將森樊的冷笑苦笑收進眼底,然後看著他笑夠了轉身到喬巧麵前低聲說了什麼,然後徑自走進一間房裏將房門重重的甩上。
歐瑾晨隨後跟著喬巧的腳步來到樓上的一扇密碼門前,他看著喬巧輸入最後一個數字,才剛傳出門鎖被打開的聲音,他就閃電一般穿進了屋子裏。
“秋謠!”歐瑾晨一眼望見蜷縮在床上那個惶恐不安的瑟瑟發抖的身影,他幾乎是飛奔過去的,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就一把將她深深的嵌入懷中,口中喃喃低吟著:“秋謠,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我再也不會讓你獨自麵對恐懼,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分毫,再也不會和你分開,再也不會…”
終於又聽到他的聲音,秋謠緊緊抓住他的衣服,淚如泉湧,她本來已經想好了,如果森樊真的侵犯了她,她就一頭撞死在這間逃不出的屋子,除了他歐瑾晨,這輩子,她絕不要第二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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