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勳看著新月的眼底一片情深,拇指和食指指尖還拿著一片雪白的梨花,在看看遠處坐在秋千上的新月,他心疼她,可是卻忘記了自己,他願意付出,不求回報。
手中的那片花瓣緩緩飄落在自己的腳邊,毫無溫度的聲音對著李向說道:“暫時把他們兩困在密室裏。”
新月不想見,他就一定會答應她的要求。
李向覺得有些不妥,怎麼說南宮辰謹的身份都不適合他們這麼做:“殿下,這樣不好吧。”
“照我說的去做。”
李向還想在說什麼,可是聽著延陵勳微怒的語氣也不敢在說下去,隻得按照他說的去辦。
李向是A市人,多少和A市的達官貴人都有些交情,在去找南宮辰謹和韓慕的時候,已經讓人去請南宮單於了。
議事廳裏,南宮單於得到消息便馬上趕了過來,李向來的時候,他們三個都在,對著南宮單於微微彎腰行禮之後,對著南宮辰謹說道:“南宮先生,殿下現在誰也不見,你放心吧,韓小姐很好,殿下已經找了全世界醫術最拔尖的醫生照顧韓小姐了。”
南宮單於眉心微擰,他一直都不知道延陵勳是什麼時候把新月帶回E國的,他也很奇怪,最近延陵勳都不理政務,找了全世界醫術最拔尖的醫生來E國,他曾經好奇,問過大殿下,大殿下隻是意味深長的一笑,對他說:“現在醫術還不是很發達,可是十年後,二十年後,能不能讓人起死回生就說不定了,他應該是想這樣吧。”
南宮單於當時並不太能聽懂大殿下的話,他隻是以為延陵勳突然對醫術感興趣了,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麼簡單。
李向是延陵勳的人,而且延陵勳才是E國最有決定權的人,害怕惹惱了延陵勳,隻得把他們三個一起送進了密室,隻有這樣,南宮單於突然也跟著消失不見,才會引起大家的注意力。
新月今天幾乎在外麵的秋千上坐了一整天,手中拿著一朵還沒有開放,卻已經快要凋謝了的綠玫瑰,她的臉色在午後的陽光下極其的蒼白。
她也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撐過一分鍾算一分鍾,而且這一分鍾六十秒的時間裏,都是靠不斷的吃藥維持的。
那些藥很貴,她也知道延陵勳不缺錢,可是她是本來就要死的人,何必為她勞心費神了,就算那樣也救不了她。
回來的那日她雖然暈迷著,可是她還是聽見醫生的話了,她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已經油盡燈枯了。
延陵勳站在走廊下,靜靜的陪了她一上午,直到下午,風有些大了,他才朝新月走過去,蹲在她的麵前,拿起她冰涼沒有任何一絲溫度的手,說道:“回去吧,起風了,等一下會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