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你等著,我叫人幫我看一下店,我和你去取錢。”
水墨暗自嘟嚷:“還怕我欠你錢不成?”
店主剛剛轉身去叫人,剛才他在招呼的那個客人,當即拉著她的手就跑,說:“你還真等他呀?你以為那幅畫真值得5000?不想當冤大頭就快跑吧。”
“兔崽子。”店主看見他們跑出去,恨得咬牙切齒,剛還想著今天吉星高照,宰了一隻大肥羊,轉身大肥羊跟著大灰狼跑了。
店主連忙追上,和他相鄰的幾個人也被他叫上,說:“快幫我追上他們,有你們好處的。”那些人都是一丘之貂,聽見他說有好處就已經知道個大概,都跟著追上去。
跑在前頭的水墨回頭一看,已經有三個人追上來,全是精壯的漢子,心裏就怯了,她怎麼跑得過他們,她手裏還提著東西呢。
拉著她暴走的那人也看出她的情形,於是接過她手中的東西,才牽著她的手疾奔。
水墨這才看清楚他,是個二十六七歲的男子,五官非常俊朗,有幾分溫文爾雅,如果不是親身經曆,她都不相信這個小清新的男人會拉著她做這種事。
那人朝她一笑,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水墨大口喘氣,看著他笑,也覺得這樣的追逐也許能驅逐她心裏的一些憂鬱。
可是那些人就快要追上,他拉著她跑得更急了。
水墨不知道,他們剛剛跑遠,萬璽就從萬象城出來,他想著與其在裏麵盲目的尋找,不如在門口守株待兔,還不容易錯過。萬象城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隻有這一個大門,水墨出來的話,她一定會從這個門出來。萬璽開著他的保時捷過來,門口不能泊車,隻能守在斜對麵,一瞬不瞬的盯著門口,就怕一個閃神,水墨已經離開。
這麼一折騰,已經將近9點半,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關門了,水墨也該快出來了吧,他現在最擔心如果水墨還是不肯原諒他,不肯跟他回家,她今晚怎麼辦?
匆匆又給她發了一條信息:老婆,我們回家吧,你要怎麼罰我都可以。
自從他們住在一起以後,水墨就把她原來租住的房子退了,如果今晚不跟他回家,她可以住哪裏?
萬璽守在門口焦急的等著她,打她電話已經關機,隻盼她開機能看見信息,真是個揪心的小家夥。
看著三五結群的人逐漸走出萬象城,始終不見水墨出來,萬璽十分焦急,卻無可奈何。
看見賀佩瑜打電話來,憤懣得想把手機砸掉,氣憤填膺的衝她吼道:“你發錯哪根神經,竟然把這樣的照片寄過來,你是多狠的心哪,你說你有什麼居心?”萬璽甚至很後悔今天把喜帖發給她一份,如果婚禮當天她再搞出什麼事來,他可要追悔莫及。
賀佩瑜不理會他的咆哮,喋喋笑道:“就這幾張照片就受不了,就打倒了?你的新娘子也太容易對付了吧,瞧你還急得猴子似的,她有什麼好,讓你心急如焚?”
萬璽四下瞅瞅,確定她不在附近,問:“你怎麼知道我心急,你要敢跟著我們,我以後都不會原諒你。”
賀佩瑜冷笑:“我要你原諒幹什麼,又不是你的新娘子,平常也不見你怎麼理我,剛還對我說那麼重的話,我還犯不著跟蹤你們呢,聽你的聲音就知道你很心急了。”
萬璽沒心情和他胡扯,說:“墨墨和你是不一樣的人,你以後最好不要招惹她,否則休怪我不客氣,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我知道她和我是不一樣的人,我也知道你愛她,不過你也該知道,你這些話威脅不了我,我隻是想讓她知道,你曾經也是喜歡我這樣的女人。”
“賀佩瑜,你好像忘了,當初是你趁我喝多了酒爬上我的床,我從來沒有承認過我喜歡你。還有,別以為我是在威脅你,我警告你以後都別惹墨墨,要是在我們婚禮當天,你敢再搞出半點事情,我會讓你知道,對著你不喜歡的人是什麼滋味,以後,兄妹都沒得做。”
萬璽不給她多說的機會,掛了電話,下車踱了兩圈,還是不見水墨出來,心急得不行,擔心是不是他還在上麵之時,水墨就出來了,可若是離開又不放心,如果他一走她就出來,豈不是錯過了?
萬璽點燃一支煙,他極少抽煙,不到心煩意亂之際,他都不會去碰煙,他的四周已經是煙霧縈繞,水墨怎麼就還不出來?
這撩人的小家夥,真是讓他打一下舍不得,罵一聲自己心疼,他全心全意對她,在她麵前小心翼翼但求不會犯錯,隻想寵她多一點,出了一點亂子,她就讓他心焦難安,該拿她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