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夏幽幽道:“我以為你看到這個人從梯子上摔下來時就會意識到這個劇情提前了。”
666:“……對哦,在劇本軌跡裏,蓋磚瓦房的建議,是女主在第二年春天春天提出來的。然後因為她救活了感染了破傷風的雄性,徹底把青巫的威信掃除,還讓獸人們都不相信獸神了,認為自己被欺騙了那麼多年,於是把青巫燒死泄憤。”
說到這,666有些心疼:“宿主,您就要體驗一回兒被燒死的滋味了。”
蘇一夏微笑,被燒死的是青巫,不會是她,她要和蒼好好在一起。
等待的時間有些無聊,蘇一夏耐心地引導傻乎乎的666學習分析數據和現狀,溫聲說:“女主比劇本軌跡裏急躁,很急功近利。究其原因,應該是即使她找到土豆、找到小麥和玉米、帶領大家養蠶製作新式衣物,救命恩人蒼也對她不屑一顧。”
“平凡的女孩在受到眾人追捧變得萬眾矚目後,很容易變得自負甚至是唯我獨尊,她會強迫症一般迫切地想讓所有人都沉迷於她的風采。所以,無動於衷的蒼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力,而比她更受歡迎和尊敬的我,就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666小聲逼逼:“宿主,您比劇本軌跡裏的青巫更受歡迎呢。”
“因為有蒼。”
蘇一夏心裏甜絲絲的,繼續說:“劇本軌跡裏,男主足夠強、足夠心狠手辣,一直隱晦地壓製著女主,讓她頭腦清醒,一步一步穩穩的走。但是,如今春征服蒼的執念和盡快除掉我的念頭,讓她急於展示自己。”
“劇本軌跡裏,女主在第二年提出磚瓦房的建議沒有遭到一致反對,是因為她找到的三種作物和圈養動物的提議,幫助大家度過了最難熬的冬天,她已經積累了足夠的威信。”
“但是現在呢?她連第一種土豆都沒搞定,就已經想讓大家改變沿襲了數萬年的居住形式,簡直是單蠢的可愛——就算獸人耿直且本能的保護雌性,也不會昏了頭腦!”
666聽了個半懂,然後期期艾艾地說:“宿主,既然女主急躁了,您為什麼還配合著她來這麼一出啊?”
蘇一夏說:“我沒有配合她,我是在讓她配合我。她在羽翼未豐時非要跟我死磕,無異於以卵擊石,我就讓她之前的積累毀於一旦。”
666歎了口氣說:“這個世界是大女主世界,女主的氣運非常強大,宿主,她肯定很快就能振作起來,卷土重來。”
蘇一夏漫不經心的笑容中帶著從容自信:“她來一次,我就摧毀一次她的信心,直到她不敢跟我作對。”
666提醒:“……宿主,您忘了青巫的結局啦?”
所以,不要說大話了,我們還是低調地扮演角色,老老實實拿及格分吧。
蘇一夏一點不尷尬,聲音甜得像是含了蜜糖:“我有蒼啊。”
話落,一個高大的雄性撥開眾人來到蘇一夏麵前,微微俯身仔細觀察了她的臉色,見她沒有不開心也沒有不舒服後,才放下了心,伸手將她攬進懷裏:“怎麼站在這裏?腿酸不酸?來搗亂的人你不用管,讓雨趕走就行了。”
蒼身上還帶著狩獵時的凶悍氣息和血腥,蘇一夏一點不嫌棄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噙著笑意說:“正好能光明正大的在門口等你回家。”
蒼隻覺得心口像是住了一口溫泉,熱流源源不斷地湧到全身,他側了側身子擋住別人的視線,珍視地在蘇一夏臉頰上落下一個吻:“青巫,你怎麼這麼可愛?”
蘇一夏抬手撓他的胸膛,笑著說:“你才發現麼?”
蒼捉住她作怪的小手,啞聲說:“第一眼就發現了。”
所以,當天晚上一夜奔襲,隻為了悄悄看看你。
小孩兒呆滯著一張臉看著柔情蜜意的兩人,同樣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他們已經情投意合的情況。
蘇一夏和蒼膩歪著,時間過得飛快,不一會兒,春就把犯病雄性的傷口清理幹淨,還把血痂下的死腔和竇道挖掉了,雖然代價是雄性疼暈了過去。
春雙眼噴火的看著在神社門口就摟摟抱抱的兩人,沉聲說:“青巫祭祀,我已經處理好了,他隻要休息五六天時間,就能完全恢複。”
666擔憂地說:“宿主,您不是要摧毀女主的積累和信心嗎?她把破傷風治好之後,就是您被打臉了。”
蘇一夏訓它:“整天貪玩兒,作為輔助係統都不知道把劇本倒背如流麼?”
666一臉懵逼的去翻劇本,難道後麵還能有什麼神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