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對方逐空寄予厚望,方逐空也一心為得道升仙而修行,不通凡事,不理俗情。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一個女子牽引著心神,為她的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個笑靨如花,心情忽而上雲端,忽而墜深淵。
方逐空忽然想到一個修有情道的師兄曾說過,喜歡上一個人,喜怒哀樂與自己無關了。
方逐空想,他這不是喜歡,他是在看到那個張揚肆意的少女的第一眼,就完完全全的淪陷了,再無回轉的餘地。
他看著在水中撲騰的少女,眸光深深,冷聲說:“現在清醒了嗎?”
蘇一夏狠狠地拍在水麵上,怒聲道:“你給本公主滾!”然後,她高聲道:“重淵!重淵!”
方逐空臉色一沉,落在水潭邊,蹲下去把蘇一夏抓住岸邊灌木的手掰開,把她推到水潭中央,對她的斥責怒罵充耳不聞,隻是冷冷道:“蘇一夏,你叫誰?”
蘇一夏冷不丁喝了一口水,她抹了一把臉,快要被方逐空氣死了,拋卻了公主的矜貴與皇室的修養,扯著嗓子喊:“我叫重淵!”
方逐空垂眸盯著泛起一圈圈波紋的水麵,低聲道:“你從未叫過我的名字。”
隨即,他又冷冷一笑,看著蘇一夏說:“你從未問過我的名字。”
他還以為她和他一樣,悄悄地知道他叫什麼,對著他一口一個“仙師”隻是她調皮,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根本就不在意他叫什麼。
她一直打著“一夜歡好,各奔東西”的主意!
方逐空一步步踏進水潭,像是一條水中大鯊魚靠近獵物一般,向著水潭中央的蘇一夏逼近,在她察覺到危險想要後退時,猛地扣住她的肩膀,聲音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蘇一夏,你怎麼能如此雲心水性?”
蘇一夏怒而甩了方逐空一巴掌。
方逐空愣了一下,伸舌將嘴角的血跡舔幹淨,眸光明滅,反手抽開蘇一夏的腰封扔在岸邊,在她掙紮著想要打他第二次的時候,順勢脫了她的外衫和衣裙。
隨著一聲粗重的喘息,“嘩啦啦”的水聲悄然而止,蘇一夏下意識撫上自己光裸的肩膀和胳膊,絲質的褻褲與水融為一體,上身一片粉色肚兜遮住春光,夜風拂過後背一陣冰涼。
蘇一夏懵了一瞬,揚手再次給了方逐空一巴掌,冷笑道:“仙師這是何意?不愛春閨愛野合?可惜本公主對你已經沒有興趣了。”
說完,不管神經病似的方逐空,蘇一夏轉身去撈飄在水麵上的衣裳,凹凸有致的身形在朦朧月色和粼粼水麵下若隱若現。
方逐空憑借著良好的視力,將她纖細的脖頸,胸前的柔軟,光滑的脊背以及臀部誘人的弧度一覽無餘。
對著她扭了一條曼妙的曲線的後背,方逐空臉色黑沉,抬手抹去鼻子裏流出的血液。
方逐空一邊想著蘇一夏真舍得打他,憑著凡人之軀一巴掌就把堂堂仙師打破嘴角、兩巴掌流鼻血,一邊目光冒火的想著,她很快會如同勾引他一般勾引別的男人,與別的男人說著曖昧勾人的話,摟摟抱抱,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