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夏不躲不避,直直看著他,語氣淡淡的:“肆國君何時送我回吳國?”
不知為何,史土匪從這話裏聽出了殺氣,然後絕望的發現自己的旗子降下來了……
好像是被嚇著了……
史土匪:“……”
蘇一夏穿了襪子,踩著地毯過去把窗戶打開散味兒,眼神淡然,聲音恢複了溫婉柔和地說:“請肆國君整理好衣物,我還未用早膳,勞煩你出去。”
雖然她淡定冷靜,言行有禮,但是史華戎總覺得她神情似笑非笑中帶著冷意,這種情況下他能出去嗎?
肯定不能啊!
史華戎努力維持著自己的男性尊嚴,看似狂放不羈實則急吼吼地提好褲子,擱在床上的盔甲被弄髒了,他想要用袖子抹一抹就穿上,忽然瞥見蘇一夏抬手掩了掩嘴角。
史土匪頓時覺得自己被嫌棄了,“咣當”一聲把今天天不亮就擦得幹幹淨淨的盔甲扔在地上,衝著外麵吼道:“鍾離眛,都不知道給老子準備幹淨衣服嗎要你有個狗屁用?!”
不到三秒,富可敵國的鍾離眛就帶著下人趕了過來,親自捧著一套玄色滾金邊繡著暗紅色吉祥紋的長袍,說:“小的思慮不周,大王,您看看這身兒喜不喜歡?”
史華戎一看這個色兒和蘇一夏身上的很配套,穿起來就像是一對兒,暗搓搓地高興了一下,粗聲道:“湊合!”
然後舒展著身軀,等著蘇一夏過來伺候他穿衣裳。
蘇一夏權當自己是瞎子,沒有看見他拋眼神拋到快要抽筋的眼。
還好鍾離眛很上道,小心地給史華戎把外袍穿上了,還把腰帶給他束得漂漂亮亮的。
人靠衣裝馬靠鞍,脫了那身盔甲之後,史華戎的寬肩窄腰大長腿都顯露了出來,氣勢冷凝肅殺中帶著桀驁不羈,就像是草原上帶著狼群打家劫舍的孤傲頭狼。
蘇一夏隻看了一眼就蠢蠢欲動,想要把這頭狼調教成一條忠犬,再試試他的公狗腰好不好使。
捕捉到宿主強烈的心緒的666:“臥槽……”
蘇一夏輕咳一聲。
史華戎冷著臉吩咐把早膳端上來,然後強硬地拉著蘇一夏坐在桌邊,感到她沒有掙紮之後悄悄鬆了口氣。
蘇一夏:“……”
嚇死你,看你還敢不敢喜歡小腳!
鍾離府的廚房速度還是可以的,一盞茶的功夫丫鬟們端著托盤魚貫而入,不一會兒就把空蕩蕩的桌子擺滿了。
鍾離眛眼觀鼻鼻觀心,發現蘇一夏麵色冷淡有些端著,史華戎想要親近她卻總有點顧忌,再結合屋裏若隱似無的氣味兒,頓時腦中千回百轉暗自猜測著。
他認為剛才史華戎霸王硬上弓了,事後蘇一夏沒有要死要活卻也不好意思立刻接受,正在這矯情著,而史華戎呢,明顯是挺喜歡她的,卻又拉不下臉去哄。
所以,兩人在這不尷不尬的僵持著,都需要一個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