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展耐心地給蘇一夏清潔著手指,看到指甲縫裏的血絲後忍不住湊上去親吻吮吸,鋒利的眉眼溫柔又深情,嘴角含著饜足的笑。
蘇一夏扭頭看見了,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抬手把趙展推開,瞪他:“別笑了,像變態。”
趙展慵懶的倚在床上,似笑非笑道:“變態?”
蘇一夏看了一眼肆無忌憚地散發著荷爾蒙的男人,閉著眼睛把手在水盆裏涮了涮,扶著腰慢吞吞地坐到梳妝鏡前,十分不滿地說:“禽獸變態!”
“嗯?”
懶洋洋又性感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蘇一夏差點被忽然出現在身後的男人嚇得跳起來,她向後拐了一肘子,說:“自己的血也舔,你不變態誰變態?”
趙展拿起梳子給蘇一夏梳頭,帶著一絲痞意地說:“隻要想到你哭著撓我的模樣,我就想把你都吃了,更何況那點血?”
蘇一夏撇了撇嘴,覺得趙展是越來越放得開了,之前隻是溫柔似水,現在痞壞痞壞的動不動就滿嘴騷話,和外麵那個一言獨斷手腕強硬冷淡禁欲的大將軍連根頭發絲都不像。
她知道如果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他能一直往外倒黃段子,就垂了垂眼,說:“長風,我爹昨天回去了?”
趙展:“嗯。”
至於回哪了,兩人心知肚明。
蘇一夏張了張嘴,想說去見一見華父,但是趙展顯然不想讓他們見麵,要不然昨天他根本不會放任她在酒席上喝那麼多酒。她想著華盈和華父的感情也不是很深,要不就不見了?
趙展含著寵溺的聲音響起:“小雲朵兒可以去看他,但是隻能看一小會兒。”
蘇一夏:“……嗯。”
還一小會兒,一個大男人說話也能自帶撒嬌效果?
蘇一夏想了想,在心裏笑開了,好像每一世他們在熟悉之後,他在不讚同她做什麼事時都會不自覺的向她撒嬌。
嬌氣寶寶,嘻嘻。
婚後,趙展和蘇一夏的日常也沒有改變,每天處理各種常規和突發事務,對外建交和形象維護則是交給了主席高峰。經曆了戰爭的人們有著強悍的凝聚力和茁壯的生命力,在正確的政策方針引領下,能在短短時間內取到不可思議的成果。
五年過後,華國底層人民已經從吃不飽飯實現了初步溫飽,人們喜氣洋洋生機勃勃的看不出戰爭帶來的影響。
農業和商業方麵已經走上正軌,但是科學技術處於剛起步的狀態,很多必須的儀器和專利都要從國外購買使用。
最近有一個專利很棘手,它掌握在島國人手中,幾次提價對方都沒有同意出賣專利使用權,而且華國目前的渠道沒辦法買到成品自己研究製造,眼看著研究院和工廠因為這個專利而停工,事態緊迫,這個事兒就捅到了趙展這裏。
當時偶然得閑的666在場,笑哈哈地說:“趙展一個擅長文科的武將能有什麼辦法,難道要重新開始學理科當教授嗎?”
工作原因,蘇一夏最近脾氣好了很多,說話也是溫和中帶著堅定,很讓人信服:“不是讓他研究專利,是想讓他出主意怎麼拿到專利。666,你最近是不是戀愛腦了,怎麼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通?”
說完,蘇一夏又自己否定了:“戀愛腦沒你這麼傻,你是腦子都不會轉彎了。666,最近和安娜貝爾相處的怎麼樣,她有沒有嫌棄你傻?”
666得意洋洋道:“安安就喜歡我傻fufu的樣子!”
蘇一夏:“……你們開心就好。”
雖然她有點好奇他倆是怎麼通過留聲機談戀愛的,666把要說的話錄到唱盤裏播放出來給安娜貝爾聽?這效率有點低啊,怪不得五年了都沒把人追到手。
但這畢竟是666的隱私,自認為是它親媽且思想非常開明的蘇一夏也沒有深究,她現在的精力都放在了趙展和國事上麵。這樣一想,蘇一夏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成了國家高級幹部,有著相當了不得的政治身份。
這種情況還是很稀少的,要知道就算是構造虛擬世界時,人們也是下意識避開敏感話題和時政,更不敢把政府和領導加入到主要劇情裏麵。
蘇一夏也是誤打誤撞,竟然在一個亂世愛情劇本裏走出了家國經營類劇情,同時也覺得美滋滋的,因為有些事、有些身份地位,隻有親身經曆過才能了解。
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蘇一夏了,她的眼界、心胸、氣勢和思維方式、看待問題的角度都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某種意義上,這個世界帶來的收獲比之前一千多個世界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