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所以,萵苣姑娘的主角不是老夫妻、不是萵苣,而是一直被認為是反派的女巫?”
蘇一夏:“什麼反派主角的?萵苣姑娘在發表時就改了一版又一版,翻譯成中文後又經過刪減、改寫、潤色,早就麵目全非了,你這樣摳細節是不對的,所以才會分析出一篇映射醜陋的貴族生活的黑暗童話。”
蘇一夏強調:“萵苣姑娘反映的是母愛,不是社會形態!”
傅恒:“按你這樣說,萵苣姑娘為什麼在王子叫‘萵苣,萵苣,把你的頭發垂下來’的時候,立刻就把頭發垂下去了?王子和女巫的聲音不同,就算是掐著嗓子模仿,和女巫生活了十幾年的萵苣姑娘會聽不出來?隻能是因為來找她的人很多,她不是靠聲音認人,而是靠暗號。”
蘇一夏:“那就不能是因為高塔很高,聲音傳到上麵已經失真了?”
傅恒笑而不語,蘇一夏說完也覺得這個理由不行,因為王子都能聽見美麗的歌聲,於是她迅速又找了一個理由:“如果高塔裏的女巫真的是貴族老爺,那萵苣姑娘和他們就是對立關係,她怎麼還會直接問他們為什麼會比王子重?她又不是傻子。”
傅恒又笑了:“你剛才還說我摳細節是不對的,你現在不也是在摳細節嗎?誰能知道萵苣姑娘是主動問的?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在那些老人精麵前是一點心思都藏不住的,幾句話就什麼都炸出來了。”
蘇一夏:“……”
她想咬死傅恒了,無論她說什麼,他都要反駁,煩不煩啊!
傅恒趕緊安撫炸毛的小妻子:“文字是不變的,但是人類的想象力是無限的,同一句話都能解讀出十幾種意思,更別說二百年前的童話故事了,所以,這就和‘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甜豆腐腦和鹹豆腐腦之爭’是一樣的,每個人的理解不同,我們不能硬要去說服他們。”
蘇一夏斜睨他一眼:“問題是,現在是我和你的觀點不一樣。”
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蘇一夏會直接無視或者傅恒會退讓或者是她倆討論之後選個折中的辦法,但是這次事關給了她的童年美好記憶的童話故事,她就一點都不想將就了——她的枕邊人傅恒必須要讚同她的觀點!
傅恒笑著把蘇一夏抱住,輕吻她的額頭:“我知道,我聽你的。”
蘇一夏忽然就有點不好意思了,錘了他一拳:“我倆正辯論呢,你怎麼突然溫情起來了?”
傅恒捉住蘇一夏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口:“我再不認輸,你就要對我可憐巴巴的撒嬌了。”
蘇一夏:“……胡說!”
她覺得自己斜睨那一眼,明明很霸氣!
傅恒忍不住把蘇一夏按進懷裏揉,到了這個蜜月世界以後,她整個人都變得幼稚了許多,讓他既想把她捧在手心裏寵著,又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欺負。
蘇一夏反抗無果,被揉成了個小瘋子,她氣壞了,跳起來把傅恒推到在地上,騎在他身上錘他,邊錘邊說:“給我加個力大無窮的代碼,要能一拳錘爛石頭那種!”
傅恒任由她錘,說:“你要把我錘爛嗎,寶貝兒?”
蘇一夏:“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