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梅仁瑜一聲驚呼讓師傅踩了急刹車。梅仁瑜顧不得解釋,掏了錢給師傅,不等找補就急急忙忙地下了車。師傅拿著找零撕了機打□□朝著車窗外喊了一聲“姑娘”,卻見那忽然讓停車的姑娘奔著巷口去了。
——一個高大如熊的男子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兒被人揍得鼻青臉腫地綁在水泥電線杆上,仔細看去他臉上還有些血跡。下車的姑娘是衝著被綁的男人去的,那男人多半是她認識的人。
出租車上的師傅一看,心裏忙念“阿彌陀佛”。他每天開車就賺幾碗米線錢,可不想攙和什麼危險的事情。那姑娘看著起正正派派的,也不知道怎麼就認識了那種看起來就嚇人的社會小青年……唉,算了,反正這也不幹自己什麼事,明哲保身要緊啊。
出租車很快駛過梅仁瑜身邊,梅仁瑜則是忍不住喊出了被綁在電線杆上的壯碩青年的名字:“湖大!”
聽見了自己的名字,被打傷後又被綁在這電線杆上晾著、現在已經嚴重脫水的湖大掀開了自己像是有千斤重的眼皮。
“……跑……”
幹啞的喉嚨“咻咻”地喘著氣,湖大被打得眼底充血的眼睛雖然看不清眼前的來人,可他猜到了來人是誰。
“……快、跑……”
“什麼?”
湖大嘶啞的提醒讓跑到電線杆前的梅仁瑜停下了腳步。她的大腦還沒消化完湖大發出的音節,她身後已經躥出兩個等候多時的人影。一個人影已用濕帕子捂了梅仁瑜的口鼻,另一個人影則在她閉眼軟倒後將她一把扛到肩上。兩個人影就這麼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綁架了梅仁瑜。
箏音毫不意外自己的計劃取得了成功。湖大不肯說出擁有龍子內丹的人在哪裏,他就命屬下把湖大打了個半死,然後用湖大的性命來威脅湖大的同伴,說是隻要告訴他他們是在什麼地方遇上的那個雌性人類,就放湖大一條生路。湖大的同伴見湖大被打的奄奄一息,早就已經是虎目含淚。他們答應了湖大不把梅仁瑜的下落告訴箏音,箏音就利用他們沒對湖大保證不說別的事情問他們他們是在哪兒見到的梅仁瑜。湖大的同伴一交待了箏音想要的內容,箏音就讓屬下把湖大綁到和諧公寓附近的那條巷子口。
梅仁瑜隻要還在那附近,遲早都得看見奄奄一息的湖大。一般人看見湖大這樣高壯的漢子被打得鼻青臉腫、鮮血橫流還被凶神惡煞的男人綁在電線杆上,都當是黑社會內部糾紛或是地痞流氓收拾人不敢插手。個別看見這等情況就想報警的人被守在這附近輪流巡邏的高壯青年們轟走或是威脅,一來二去也就沒人敢這管閑事了。
梅仁瑜看見電線杆上的湖大的那一瞬,她沒有把笙歌和湖大放到天平的兩端來衡量。她也沒有躊躇、猶豫或是思考前因後果的冷靜,她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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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個密閉的柱狀水槽裏。水槽裏的水帶著熟悉的味道,飄散著海市沿海特有的潮香。
笙歌張了張嘴,吐出一連串泡泡。這些泡泡同水槽底端的供養裝置裏升起的起泡一同上浮,眨眼就消失在是平麵上。笙歌冷笑,把他綁到這裏的人可真是想的周到,適量的氧氣也就罷了,還不忘記用純淨的海水來招待他。不過這群人把他帶來的手段可真算不上好,想來這群人把自己抓來關進水槽裏的目的也一樣不會好。所謂藝術源於生活,電視和電影都愛演人類想活捉未知生物來研究實驗,事實上在世界的各個地方,人類用活生生的生物來做研究的事情每一秒也都在發生。隻要人類的好奇心和探究心不滅,研究實驗就永遠不止。人類也才能從這些反複的研究實驗中找到提升自身、保護自身、讓自身進化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