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不推開他?!”
韓千燁吼出來。
所有的隱忍都崩潰了,他受不了,就是受不了。在他認為她身心都烙上了他的專屬烙印時,卻被另一個男人染指,而她居然那麼順從。
他更發現,她受驚後除了不會抗拒他以外,也不會抗拒那個男人。
受不了,就像跟另一個男人共享一個女人。
韓千燁衝動得隻想殺人。
尤其最可笑的一點,是一個男人半夜衝進他的地盤,當著他的麵抱她撫摸她裸露的肌膚,他還不能把他怎樣?就因為顧忌她。
他唯恐動了他以後,她會離開他,還會對那個男人愧疚一輩子。
從衣櫥裏憤怒地扯下一件外套,管他合不合適,便往外走。
“千燁……”
鬱子瀅跟出去。
“千燁……”
“千燁……”
韓千燁被怒火燒昏了頭腦,根本不顧她在後麵跌跌撞撞。從臥室到樓梯再到大廳,他頭也不回。
原本準備去睡覺的女傭們都不知所措,就這麼看著鬱子瀅一路追著韓千燁出去,麵麵相覷,這是吵架了嗎?這可怎麼辦?
“鬱小姐,慢一點!”
“穿上鞋!”
女傭們送上拖鞋,但鬱子瀅哪管得了,韓千燁走得太快,她根本跟不上。
“千燁!”
鬱子瀅追出了門外。
外麵早有人備好了車,韓千燁一過去就接住了車鑰匙,鬱子瀅焦急地跟上去喊:“你說算都不算數的麼?我叫了那麼多聲,你都沒有停下來。”
韓千燁打開車門的動作一頓。
騰騰火焰中閃現出一幕:
如果以後我走得太快,你可以讓我慢一點,或者叫我停下來。
這是韓千燁給她的特權。
沒有人可以讓他的腳步停留,唯她是個例外。他隻為她一個人而停留。
鬱子瀅沒想到這句話真的奏效,他那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架勢,竟被這麼一句話給拴住了。隻是,打開的車門被惱火地關上,“彭”地一聲在夜裏特別清晰。
韓千燁回身瞪住她,他掌控著帝都的生殺大權卻唯獨對她,無計可施。不過是想出去瀉火,卻連這點權利都要被她剝奪。自私的女人,她就是要把他虐上一千回,再讓他原諒她。
可他什麼都可以不計較,唯獨這件事。
他抽出一根煙點燃,性感的薄唇吐出嫋嫋煙霧,冷不防懷裏鑽進軟綿綿的一團,小女人濃如潑墨的長發,賽雪的肌膚,兩條蔥白的手臂圈緊他的腰,不放他走。
“滾開!”
他低喝。
她不鬆手,反而抱得更緊。
“叫你滾開!”
韓千燁凶惡地朝她柔軟的發頂吼,她柔軟溫熱的小身板,還有睡裙中兩團沒有束縛的胸肉貼得那麼緊,壓得他結實的身軀又躁又熱。
好不容易抓到他,一顆心得到了安定,鬱子瀅怎麼可能撒手。不管他怎麼生氣,就是臉貼著他的胸膛,貪戀著他身上的味道。
可憐地說:“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好嗎?我知道你生氣,你衝我發火吧,罵我吧,我都會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