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塵埃落定(1 / 3)

紙箋被黎落打開,上頭寫著的是齊刃刀的解咒之法,寫得很是詳盡,有了這個便能夠救上官厲的命,紫溪做事一向都考慮得很周到。

似乎能夠聽到一聲歎息,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紙箋從黎落的手上又被遞回郭翼手裏,黎落淡淡開口道:“去拿給莫二爺,然後我們回去。”

從始至終,柳綺煙一直都默默地站在黎落身旁,並沒有開口,她也看清了那紙箋上所寫的內容,知道紫溪的良苦用心,對於紫溪的感受實在是太過於複雜了,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言語,第一次她有如此深的挫敗感。

郭翼並未多問,接手道:“是。”而後便轉身離去。

墨淩天接過了郭翼拿過來的紙箋,隨意掃了幾眼後便讓司徒洛冥交給上官容瀛。

紙箋到了上官容瀛的手裏,他垂眼看著那紙上所寫,不曉得莫二爺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他這是要幫他上位?還是說另有什麼圖謀?隻要用齊刃刀解了天漓國主上官厲身上的血咒,這一場宮變就等同於是有了一個完滿的結局,救了上官厲的人自然是功不可沒的,帶兵前來平複內亂亦能夠取得朝臣們的擁護,加之上官容瀛之前在天漓的暗中部署,無論如何,這天漓國主之位怕是就會落入他的囊中了。

上官容瀛的眉頭皺緊,他猜測著莫二爺的做法背後真正含義,他並不覺得眼前的男人會多無私地想要出手助他,他明知他對落羽的心思,更何況他根本就無須他的施舍,上官決如今已經死了,憑他一己之力而言,上官景不會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本就是上官厲傳信讓他回天漓的。

對於這個兒子,上官厲總歸是覺得對他有所虧欠,在臨死之際亦想要見他一麵,給他些許的補償,上官景作為天漓的大皇子,明明已經及笄多年卻依舊未獲封太子,並不是如外界所傳言的他的身體太過於孱弱無法勝任,而是因為上官厲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上官景雖外表看起來儒雅心善,遊走在朝堂之間亦是遊刃有餘,但是他的野心太大卻又狠辣不足,並不適合坐國主之位。

那些原本躲到殿門內的大臣和宮人們,也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麵依舊是心有餘悸。

上官景一邊派人指揮著去收拾戰爭的殘局,朝著墨淩天的方向走了過來,還未開口道謝他此番的相助,就聽到男人冷聲開口道:“上官容瀛,他會繼任天漓國主。”

周圍的很多人都聽到了墨淩天不高不低的話語,氣氛刹時變得沉默僵持了起來。

墨淩天的語氣平靜到沒有任何波瀾,仿佛隻是一聲告知,亦未讓人有反駁的機會,上官容瀛聽見他的話語並未覺得欣喜,臉色異常的難看,上官景的臉色就更不用說了。

他的神色異常的僵硬,卻似乎還能維持著風度,他扯了扯嘴角道:“二爺莫不是在說笑嗎?”上官景似乎在等男人的一個解釋和說法。

眾人皆是疑惑不解,這國主之位豈是兒戲?而且哪輪不到他一個外人,而且還是一個江湖人的一句話就來決定他們天漓的國主之位,那不是要讓天下人為之恥笑嗎?即便無影閣在江湖之中的地位舉重若輕,在上官景的眼中也終歸是低了一分的,他自然是不服,而且之於他而言,國主之位明明已經是垂手可得了的,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手。

墨淩天看著他,眸色沉下:“我從不說笑。”

男人的語音剛落,上官景手中的劍已經抬了起來,直指向墨淩天,唐嶼幾乎在同時身形一動地擋在了墨淩天的身前,雖然以上官景離墨淩天的距離,根本就傷不到他,他也沒能力傷到二爺。

墨淩天依舊是麵無表情,仿佛是在看著一場與自己無關的鬧劇。

周圍的人被這突變的劍拔弩張氣勢給嚇到了,擔憂著方才那般的戰亂的局麵要再重蹈覆轍一次。

上官景被氣笑了,唇角染上幾分血腥:“二爺,我們先前說好的可不是這樣的,難道說二爺是出爾反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