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還沒告訴你玄空在哪呢?”
燕青的話落地不過小半刻,慕容景已經拎著玄空騰空而來了。
對此,燕青也不得不佩服慕容景這位徒弟,果然深知玄空的秉性啊,哪裏的酒多,哪裏的酒好,他就必定在那裏。
“好徒兒,先放開為師,不就蹭了你幾瓶竹葉青嘛。”
玄空被慕容景拎著的時候,腸子都悔青了,當初為什麼要把家底都教給徒弟了,這是教會徒弟,師父沒酒喝的節奏啊。
當玄空被慕容景丟在產房外的時候,玄空才發現氣氛不對勁,壓抑得不得了。
“這是?”玄空終於留意到燕青臉上陰霾,然後看向他那黑著一張臉的徒弟。
“老頭,現在沒有時間給你多說了,緣兒此刻在產房中情況危急,你快給我能讓人即時恢複體力的丹藥。”
“你又知為師會有這般的丹藥?”玄空聞言後,咧嘴一笑,作出一副心肝都疼的樣子。
然後,他伸手進袖兜中摸了幾下,拿出了一個小黑瓷瓶,不情不願地遞到慕容景麵前,說道:“呐,給你。”
隻見,慕容景接過藥便一頭紮進了產房中,而玄空看著他那迫不及待的徒弟,搖頭一笑,再次咧著嘴,朝一旁的燕青問道:“燕青丫頭,那小子怎會知道我有這般的奇藥?”
燕青看著玄空那無辜的模樣,若不是燕青曾與他相處過一段時間,她倒是陣的分不清他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了。
於是,燕青沒好氣地白了玄空一眼,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嘴:“老頭,這世上,若說你沒見過這種丹藥,那便也沒人見過了,而所說你見過的話,那依你的性子,你會不弄一顆給自己嗎?你說,我們不找你找誰啊。”
玄空聞言,不自然地摸了自己那長長的胡須一把,心中暗呼道:“他收的都是些什麼徒弟啊,而他徒弟找的又都是什麼樣的女人啊?這般了解他,好嗎?”
話說這能讓人即時回複體力的丹藥,本就不符合能量對換原理,是他雲遊至金國時所得。
可惜得是,他研究了許久,也沒弄清楚這丹藥究竟蘊藏著什麼東西,能讓人的瞬間滿血複活。
這等丹藥,可是所有武林中人所追求的聖藥啊。若是你與敵手比試之時,你的內力一旦虛空,便服下比丹藥,立馬便恢複了內力。試問,這世上哪裏還有人的內力,能耗得過你。
所以,玄空再還沒研究透這丹藥之時,這丹藥便要給邊緣吃了,自然是心肝疼的。
不過,玄空雖然在心中腹誹著他的徒兒們,可他不時看向產房的眼光還是出賣了他,他也是擔心得很的。
慕容景進去產房的時候,邊緣已經在虛脫的邊緣了。她模糊中看到慕容景朝他走過來。
他朝她說了一大堆的話,向她訴說著他對她的愛,同時,他也在責怪著她的狠心,竟然做這般得決定,道是沒有了她,讓他如何苟活,讓孩子當如何成長。
最後,他那厚實的唇瓣吻上了她的唇,繼而,她感受到可一股清涼的汁液劃過她的喉嚨,緩緩在她的心間流淌著,再後來,她整個五髒六腑都開始發暖,感覺到她的力氣正在慢慢恢複。
當她從模糊中醒過來的時候,便看到慕容景正一臉焦急地看著她,問道:“這丹藥都服下了,緣兒怎麼還不醒來?”
此時,邊緣腹中的胎兒呆在母體越久,便越危險,大有在母體中窒息而亡的可能。所以,在邊緣吃下丹藥之後,整個產房裏的人,心都提到了嗓門上了。
在慕容景的話落地之後,一位醫女眼疾手快,看見了邊緣開始蘇醒,欣喜若狂,大聲道:“王妃醒過來了……”
聞言,所有的穩婆醫女都訓練有素地進行手上的活,引領加輔助著邊緣生孩子。
“緣兒……”
在看到邊緣醒來的那一刻,即使冷峻如慕容景,也忍不住人類盈眶了。
邊緣見狀,朝慕容景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在這一刻,她與他之間,仿若有著一種默契,隻需一個眼神,便能意會。
緊接著,邊緣的氣力竟快速地恢複了起來,然後,在一幹人等的努力下,慕容景與邊緣的第二個孩子平安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