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方的意思不就是各自梳洗沐浴之後,再一塊兒上床那啥嘛,雷霆點頭,站起身準備去耳房浴室,最後離開前,又滿眼懷疑的上下又打量了一下月息。
這一眼看得月息莫名其妙,暗暗猜想難不成這位前世今生的伴侶已經看出了破綻?
月息通過另一邊的耳門去了專門的浴室,解開衣衫看了看胸前厚厚的裹胸布,應該是沒有的,畢竟在此之前,花滿盈並沒有見過他,且知曉這件事的,除了年邁的麽麼,再沒有其他人活在世上。
或者,那位麽麼也留不得了,雖然是放在眼皮子下麵看著的,可總歸不保險。
年紀大了的人,對自己的子孫後代也越發疼愛,怕是一不小心就要嘮叨出去,以做今後從他這裏謀取富貴的籌碼。
麽麼從小就伺候他長大,萬事皆親自動手,想來現在為了保守這個秘密,麽麼此去黃泉,也該是高興的。
與他情同父子的父君也該是十分想念麽麼了。
以及,為了盡快與正君名正言順的“坦誠相見”,月息第一次考慮起要不要加快部署。
今日看來,似乎自己這位正君,對他有些許不滿意,想著現如今對閨閣男子的教導,若是行了周公之禮,正君或許會對他多幾分死心塌地的可能。
想是這般想,月息還是打定主意,暫且將身份的事隱瞞著。
卻沒想到,自己這位正君,實在算不上什麼大家閨秀。
兩人各自洗漱之後,回了喜房,床上的東西已經有小廝收拾過了。
雷霆洗澡喜歡自己一個人喜,連紫柔都被他趕走了,其他人也沒什麼話可說。
因著發現五公主就是自己家那位神經病,雷霆放鬆多了,洗完澡一件褻衣隨便往身上一套,就大大咧咧走了出來。
於是月息回房看見的就是他家正君袒胸露X滿身不羈野性的模樣。
月息眼神微妙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雷霆,突然覺得這人的性情竟是與記憶中一般無二,就好像....對方完全沒有經曆過輪回的改變。
想到這點,月息心下不由有了一點奇妙的猜想,不過前世確確實實是親眼看見對方去世的,月息也知道這點猜想多少有些不靠譜。
“天色已晚,盈兒,我們且安置吧。”
月息麵上不動聲色,也沒對雷霆那明顯跟之前截然不同的氣質做任何評論,隻伸手替雷霆係了褻衣衣帶,而後讓雷霆睡了裏側,自己才滅了燈在外側躺下。
月息想了很多,不知新婚之夜自己沒跟對方做那等事會不會引得對方不滿,可自己對外宣稱的確實是不行,因此倒也說得過去......
哪怕是在夜晚,因為長時間的繃緊神經警惕防備,月息依舊在第一時間將那隻直咧咧往自己胸口奔去的手抓在了手裏。
“盈兒這是何意?”月息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清,可聲音依舊溫和。
雷霆撇了撇嘴,才不信這人真能溫文爾雅呢,你要裝那就裝唄。
“哦,盈兒到了新地方,有些害怕,不知可否抱著公主殿下睡覺?”聲音怯怯的,還帶著幾分惶惶然的緊張。
若不是先前看見了這人龍行虎步從耳房浴室帶著一身桀驁氣勢的出來,月息都要被這聲音給騙了。
沒想到還是個慣會騙人的小騙子,月息忍不住在黑暗中露出一抹淺笑。
月息側身,將手裏抓著的那隻手放到自己腰上,“如此,盈兒可好些了?”
兩人中間隔著半條手臂的寬度,現在手又被人按在腰上,雷霆抽了抽手,沒抽出來。
雷霆也知道對方這是放著他呢,不滿的哼了一聲,幹脆一個翻身將月息給壓在了身下,反正這個世界的月息是個體弱的小白臉,先摸清對方性別再說。
雷霆覺得再沒有人能比自己更悲催的,每個世界不僅僅要擔憂伴侶的種族外形,現在還要開始擔憂起伴侶的性別問題了。
誰家談戀愛處對象能跟他這般鬱悶的?
將人成功壓在身下,雷霆哼哼冷笑兩聲,沒被月息抓住的那隻手直奔對方腹部臍下三寸之處,一抓......
房間裏一片沉默,隻能聽見窗外蟋蟀唱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