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世事難料,有的時候,命運就是喜歡開玩笑,就在日偽軍們心中歡喜的時候,從隊伍兩頭的石壁上突然傳來幾聲炸響,緊接著就是大塊大塊的石頭順著山勢滾了下來,正好把橋本他們的去路和退路堵的死死的。這下好了,一直坐在鐵皮龜殼裏的橋本間山這下可真是變成甕中之鱉再也沒地跑了,除非他願意扔了裝甲車隨著士兵們爬著大石頭走出青石峪,否則就老老實實的在裏麵待著吧。
“八嘎”橋本拎著自己的指揮刀從裝甲車裏蹦了出來,前無去路後無退路,八路軍這是要在青石峪裏困死自己呀。“唰”橋本間山把自己的指揮刀從刀鞘裏抽了出來,直指堵住前路的那堆大石頭厲聲喊道,“衝過去,衝過去我們就能活下去,留下就隻能是死。”在橋本間山破釜沉舟的喊叫聲中,驚慌的日偽軍們嚎叫著端著步槍開始翻爬那些大石頭。
“有土八路”一個剛爬上石堆的日軍才喊出口,就被迎麵射來的一顆子彈射穿了脖子,仰麵栽了下去。“扔***掩護,機槍壓上去,擲彈筒轟擊前方30米。”危機關頭,橋本間山猶如戰神附體突然間來了精神,指揮著手下急於脫身的日偽軍依托著石頭堆開始了瘋狂反擊。在***家擲彈筒的爆炸聲中,日偽軍在石堆山站穩了腳跟,架設起來的機槍開始了火力延伸,密集的子彈把石堆前方可疑的地方都掃了一遍。
不知是橋本的指揮和日偽軍的瘋狂反撲起了作用,還是那些襲擊者們放棄了阻擊,青石峪裏除了日偽軍的喊叫和射擊聲,就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山路上除了大塊的石頭,好像也就隻剩下橋本他們了。“停止射擊”滿臉是灰的橋本揚起了自己的手,示意日偽軍們停止開火,看不見襲擊者藏在哪裏就開槍,隻能是白白浪費子彈。
青石峪裏現在除了硝煙味就是徐徐吹過的微風,橋本有些狐疑的躲在石堆後麵,用望遠鏡查看著四周的情形。這一路上連續的被伏擊,已經讓橋本的神經脆弱到了極點,他那張刀條臉上滿是戒備,山坡上被風吹的亂動的枯草,他都覺得那後麵藏著襲擊者,黑洞洞的槍口好像正瞄著自己。走又不敢走,退也沒得退,現在的橋本間山就好像是個嚴重的便秘患者,馬上就到了要崩潰的邊緣。
“少佐,還是我帶些人先去探探路吧?”橋本的副官武田脫了上衣,就穿著襯衣拎著一隻步槍走了過來,老是這樣窩在這裏不是個事,總是還要回縣城去,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派出尖兵探路。武田的話音剛落,橋本間山就覺得臉前一熱,武田的腦袋依然是被一顆子彈給擊碎了,噴濺出的熱血和***正好灑了橋本一臉。
“轟”“轟”“轟”不知道是從哪裏打來的擲彈筒***連續的在石堆周圍爆炸開來,飛濺的彈片裏夾雜著四散的碎石片盡情的收割著日偽軍的性命,青石峪裏的山石隻要受力就會變成一片一片的刀石,這樣的碎石片一旦飛旋著飛濺起來,那殺傷力並不比彈片弱多少。前無生路後無退路,橋本他們這是真的進入了死局,被人在青石峪裏殲滅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裏麵的日偽軍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彈藥高舉雙手出來投降,否則我們就要開炮了。”匆匆趕到青石峪的唐城把謝老蔫手下的狙擊手從山坡上扯了下來,然後親自拎著鐵皮喇叭站在山口上喊起了勸降,用國語和日語分別連著喊了兩遍,唐城這才停嘴從卡車上跳了下來。
唐城這隻是心理戰術,他才舍不得用迫擊炮轟日偽軍,那裏麵還堵著輛鐵甲車呢。還別說,在擲彈筒***的轟擊之後,唐城的勸降還是起了一些作用,尤其是那些皇協軍更是在心裏盤算著小九九。謝老蔫他們趕到青石峪之後,橋本身邊的日軍成了他們的重點照顧對象,短短的半個小時,橋本的日軍士兵就隻剩下了不過40幾個,隻占了他現在兵力的三分之一。
“大哥,咱們怎麼辦?看人家那意思是專門來對付小鬼子的,咱們總不能傻乎乎的陪著他們一塊死在這裏吧?”皇協軍中隊長謝狗子往自己團長藏身的石頭後麵挪了挪,湊過去和團長馬天明小聲的嘀咕著。他們這個皇協軍守備團裏的皇協軍原本隻當地的保安團,橋本間山他們來了之後才把他們改編成的皇協軍,眼瞅著日本人是靠不住了,謝狗子開始勸說自己的團長戰場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