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天寶丹書都不能逆轉我的命格,壽不過三十,難道這真是宿命?
實際上,我對此曾經深深表示懷疑過,秦家每一代隻有一人可以繼承《妖書》,這個人是活不過三十歲的。
可到了我這輩,《妖書》是爺爺傳給我的,按理說,他是上上代的傳人,可為何活到了那般年歲?
這其中定然有著我不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才是最關鍵的。
隻可惜,爺爺臨死隻留下了一句話,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不可能的,這可是泰山神之書,為何不能逆天改命?”一頁書叫嚷道,仿佛不能接受眼前的現實。
“泰山神之書!?”
我和老神棍都聽到了這個名字,我倒還好,隻是覺得耳熟,可是老神棍的麵色卻變了,渾濁的眸子閃過一絲精芒,無比的亮眼。
“泰山神,主宰生死陰陽,這是最古老的神祗之一,據傳他有三件至寶,其中一件便是泰山神之書,這上麵記載了世間生死,從古至今,一一書錄其上。”老神棍幽幽道。
“傳言當年地府開府,鬼門大開,泰山神曾將那寶書分出三分之一,鎮壓地府,那便是生死簿。”老神棍所說乃是神話傳說,可是他的目光卻死死地盯著那帛書,看不出是相信,還是懷疑。
“天師道的傳人果然有些底蘊,不錯,這頁帛書正是從泰山神之書上撕下來的,雖然不及原本神妙,可依舊超凡,不是凡俗可以染指的寶物。”一頁書擦去了嘴角的鮮血。
突然,我腦子“嗡”地一聲,仿佛炸開了一般,許多記憶的片段浮現出來。
十三歲那年,在那個古老的小山村,我曾經誤入過泰山神廟。
在那座破廟內,我還做了個奇怪的夢,一片黑暗之中,有著一道聲音蠱惑著我,讓我帶他離去,那道身影龐大無比,被鎖鏈深深纏繞,除非它身前的銅燭燃盡,否則便永沒有出頭之日。
聽說,那是被泰山神鎮壓的妖物,隻因為她偷了泰山神的東西。
“你……你是那泰山府君鎮壓的妖物?”我失聲叫道,有些不敢相信。
老神棍聞言,也嚇了一跳,泰山府君,那可是神話中的存在,虛無縹緲。
不過一頁書,卻是笑了笑,露出魅惑的神情。
“難得你還記得我,十多年了,當年你沒有救我出來,可我們依舊見麵了。”
“你是怎麼出來的?”
“這還是得感謝你,你的氣息揭開了那封印的一角,所以那人才能感知到我的存在。”一頁書冷冷道。
“這小子什麼來頭?為何能夠揭開泰山府君的封印?“老神棍本能地察覺到了一絲關鍵。
“這也是那人想知道的。”一頁書,將如雪般的帛書撿起,輕輕拂過。
“那人是誰?”這才是我最關心的,無論是眼前這妖物,還是泰山神之書,甚至於洛小白。
我總覺得跟她口中的那個人有著脫不了的幹係。
“是我。”
就在此時,一道冰冷低沉的聲音在這後院之中回蕩開來。
黑暗中,一道人影走來,在燭火的映照下,影子被拉得老長。
那人走到了前麵,露出了真容。
“好久不見了,秦羽。”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然而冰冷的眸子裏卻透著一絲戲虐。
這張臉,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