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隻剛剛下了蛋的母雞昂頭走開了,大紅色的連衣裙灼的人眼睛疼。
程諾諾沒有任何回應,她心裏已經開始有些不知所措了。
如果她被爸爸因為生意送給蕭逸凡的事兒被她捅到學校去,她真的再也沒有臉回去了,畢業證更是不可能會拿到。
連畢業證都拿不到的她,怎麼可能指望著在這個看中學曆的社會混出個樣來。
不用說混出個樣了,就是連找一個像樣的工作怕是都很難了。
生活為什麼這麼難?
廖華奎在醫院的院長辦公室。
“院長,這次我從國外回來的原因你也知道,你覺得這個方案可行嗎?”
“廖少,怡馨的病目前國內確實是沒有好的治療方案,但你的方案我看過了,我覺得可以一試。”
院長恭恭敬敬地站在廖華奎的麵前。
怡馨的身體狀況他是了解的,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但其實她的身體狀況這幾年的時間裏,已經悄然發生變化了。
如果不再采取治療,可能會加速病變。
可是最大的難題就是,這種疑難雜症,目前國內實在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案,所以廖華奎親自出國深造,像研究出好的治療方案。
“那我先走了,院長。”
廖華奎從小跟怡馨一起長大,在很小的時候,怡馨就喜歡他,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後麵轉悠。
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
可是未曾想過,十歲的時候怡馨突然身中奇疾,國內求醫無果,一直拖著。
他那時候就勵誌要做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放棄了家裏的企業,毅然決然的出國深造。
這也是為什麼,怡馨這個妹妹被全家人寵愛的不像樣子,就連蕭逸凡這個萬年冰山,也隻有在怡馨麵前才會融化一般。
廖華奎在國外的時候跟團隊研究出了一種新的治療這種疾病的方案,但是還沒有在人的身上進行過試驗,不敢妄為。
穆絲言窩在家裏寬大柔軟的真皮沙發裏,塗著指甲油。
她的眼神裏麵透露出來一股似有似無的殺意,自從在辦公室見過程諾諾以後,她一整天都是這種狀態。
她把白嫩漂亮的腿伸到茶幾上,隨手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
“你給我找一群年輕力壯的男人,對,要那種幾渴的。你先別問別的,等我通知吧。”
掛了電話以後心情似乎好了許多,她美滋滋地打開牆上的大電視看起了劇。
程諾諾坐在辦公室發呆,其實蕭逸凡告訴她的工作非常輕鬆,隻是有誰找他,她幫著通報一下便是。
可是這一整天,除了那個叫穆絲言的女人,再沒有人來找。
她用筆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著。
蕭逸凡辦完事回到辦公室,看見程諾諾目光呆滯的樣子。
“無聊?”蕭逸凡挑了挑眉毛。
“嗯。”程諾諾的目光並沒有離開那支筆。
“去醫院看媽媽吧。這裏沒有你的事兒了。晚上我叫你去醫院接你。”
蕭逸凡也知道,其實他的秘書這個工作是可有可無的,一直以來他做事都是非常雷厲風行的,從來不需要什麼秘書。
有了秘書對他來說,反倒是礙手礙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