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諾聽到這句話,仿佛差點跳了起來。終於不用再一個人無聊地待在辦公室了。
她在樓下的超市給媽媽買了很多換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拎著大包小裹的她艱難地走進病房。
“哎?家麟!你怎麼在這兒呀?”
家麟自然地接過她手裏的東西,放在了櫃子上。“我今天沒什麼事,就過來看看阿姨。你這麼早就下班了?”
程諾諾翻開擋在手腕上的袖子看了看時間,才四點。
她不願意讓家麟知道自己跟蕭逸凡之間的這種見不得人關係,一撒謊又臉紅的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嗯……家麟,你什麼時候回美國?”
話題的跳躍似乎有些大,家麟好像疑惑了一下,看見程諾諾已經有些微微染上紅暈的臉頰,他便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但是他沒有多問。
“我暫時先不回去了,學校那邊沒有什麼事,我這次回來,也想順便調查一下我爸爸的事兒。”
“陶叔叔?怎麼……這麼多年了,為什麼突然想要調查?”
家麟的爸爸幾年前就在一場犯罪的抓捕行動中不因中彈去世了。
家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爸當年那件案子還沒有查清楚,局裏的劉叔說,當年那夥逃跑的人,最近好像又出現了。”
“啊,那你之前說的跟陶叔叔的死有關係的那個人……”
“我還沒有找到他。”
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程諾諾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家麟。
陶叔叔生前一直對她很好,小的時候她媽媽病重,爸爸不管她。她時常跟著家麟和飛飛去家裏蹭飯。
陶叔叔的飯做的特別好吃,還會經常在飯桌上給她們講一些警察局裏有趣的事兒。
他告訴程諾諾,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要相信自己就是獨一無二的。
他說,自身的家庭條件和先天條件可能改變不了,但是一定要通過後天的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個出色的人。
他像一個父親一樣對程諾諾,讓程諾諾那份缺失的父愛找到了一個可以彌補的出口。
陶叔叔去世的那幾天,一直在下著鵝毛大雪。
家麟連續哭了三天三夜,中間暈倒了好幾次,家麟的媽媽也是在那個時候突然一病不起。
後天家麟為了不讓爸爸失望,奮發圖強,隻要是學校的獎學金,他就沒有得不到的時候。
終於獲得了全額的獎學金去了美國讀書,他無比珍惜。
“程小姐,蕭總讓我來接你。”馮鬆突然出現在門口。
程諾諾還沒從飄起來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什麼?我才剛到不久啊!蕭逸凡想幹什麼?”
家麟突然猛地打了一個激靈,蕭逸凡?
把頭轉向了麵前的馮鬆,眼神裏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
是驚訝,是疑惑,還是其他的?
馮鬆冷冷地眼神掃了一眼家麟,眼神中看不出絲毫的感情變化。
程諾諾覺得,馮鬆在某種程度上跟蕭逸凡很像。
比如說,他們都不愛笑,都很難看出情緒的波動,甚至眼神對著你的時候,你都會感覺到一股涼意。
這難道是蕭家獨有的氣場嗎?程諾諾突然覺得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