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實在也幫不上你，你走吧。”
程諾諾苦笑了一聲，唇色顯得有些蒼白。
不管身後的男人怎麼喊她，她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回到家什麼也不想做，隻想躺在床上，她的心情被程衛東攪得亂成了一團。
王媽在臥室外麵敲了敲門，“小姐，晚餐做好了，下來吃一點吧。”
她打開門，勉強露出一個微笑，“王媽，我不想吃了。”
王媽看她臉色蒼白的像是生病了一樣，一臉關切，“小姐，你生病了嗎？怎麼臉色這麼不好看，要不要叫醫生啊。”
她生怕被人看出她的狀態不對，更怕這件事被蕭逸凡知道，她強壯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沒事的，可能是昨天沒睡好，我睡一會就好了！”
王媽這才放心下來，“那你睡醒了想吃什麼告訴我，我給你做。”
感受到王媽對她的關切，她的心裏似乎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她笑了笑，“好，謝謝王媽。”
蕭逸凡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已經深夜了，程諾諾在臥室裏麵躺著胡思亂想，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王媽走出來接他，“少爺，程小姐今天似乎是心情不大好，到現在沒吃晚飯，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蕭逸凡停住了腳步，挑了挑眉，“我去看看她。”
心中閃過一絲擔憂，這個小女人自從跟了他以後，就大事小事不斷，本就不太好的身體就該多注意飲食和休息，像這麼禍害怎麼行。
“對了，準備點吃的，一會送上來。”他加上了一句話。
走進臥室，隻有一盞昏黃色的床頭燈亮了，程諾諾像一隻小貓一樣蜷縮在被子裏，淩亂的發絲擋住了一半潔白無瑕的臉蛋。
仿佛是做了什麼噩夢，睫毛一顫一顫的。
他上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因為呼吸突然不通暢，她被憋得醒了過來。
她睜著霧氣氤氳的雙眼迷迷糊糊地看著他，隨後打了一個哈欠。
“哪兒不舒服？”低沉的聲音在這昏暗的房間裏顯得很曖美。
“嗯？”還沒有睡醒的她似乎還不能立刻接收到他話中的內容，眯著眼睛本能地發出一個聲音。
他也不再重複一遍，而是看著眼前這個睡眼惺忪的小女人，伸出手將她睡亂的發絲理了理。
程諾諾反應過來他剛剛說的話，隔了好久才回答，“沒有，就是心情不太好。”
“因為什麼？”他好奇地追問。
“嗯…我也不知道。”她不太會撒謊，但是一定是不能讓他知道爸爸的事兒的，幹脆說不知道好了。
沒有理由的心情不好，應該很正常。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是不是又想媽媽了？”
本想著這事兒就這麼算了，沒想到他以為她是在想念媽媽，這句話突然讓程諾諾本來平複的心情又有了波瀾。
她又要忍不住哭了，屏住呼吸使勁吸了吸鼻子，好大力氣才把要流出來的眼淚憋回去。
程諾諾搖了搖頭，“我現在…沒有什麼事了，過一會自己就會好起來的。”可是說這話間，又開始抽泣了起來。
蕭逸凡一把攬過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一邊用手一下一下拍著她的手背，一邊喃喃道，“沒事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