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劍凝神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位大塊頭,見他臉膛黝黑,濃眉大眼,高聳的鼻子下長著一張厚實的大嘴,看似憨厚沉穩,不免產生了幾許莫名的敬意和信任感,便鎮定地笑道:“大哥,你說話可要算數,我若打贏了你,你就得立馬放我走!”
“那當然!”大塊頭沉吟了一下,朗聲笑道,“不過,你得把我們四個人全都打敗了,才能放你走,決不食言!”
“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
“當然是一個一個上,一起上未免對你太不公平了!”
“好吧!”盧劍脫掉外套,活動了一下手腕說道,“準備好了嗎?那就出手吧!”
話音剛落,大塊頭前腿蹬後腿弓,雙手舉棒擺開了架勢。
盧劍則兩腿微叉,雙手緊握雙節棍兩頭,虎視眈眈地目視著對方。
雙方對峙了須臾,大塊頭就耐不住了性子,揮動木棍穩紮穩打地向前挪動著腳步。
盧劍則舉起雙節棍,利用鐵鏈不停地抵擋著木棒的打擊,哢擦哢擦,節奏不斷加快,也不斷調整位置變換姿勢,木棒卻始終被雙節棍牢牢地牽製著,無法觸及到盧劍的肢體。
大塊頭如此專心致誌,使出了渾身解數,以至於臉上很快就滲出了密匝匝的汗珠,氣喘籲籲了起來。
盧劍則輕鬆自如,如同兒戲,直至大塊頭體力不濟,才開始發力,冷不丁鬆開左手,閃電般揮出右臂,雙節棍的一頭在大塊頭眼前戳來戳去,使他隻有招架之功沒有回手之力,很快就敗下陣來。
盧劍主動停下手來,戲謔道:“怎麼樣,這算不算贏了你一回?”
大塊頭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甚是難堪地苦笑道:“比棍棒不太公平,隻有拳腳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功夫來!”
“好吧,撂倒對方就算贏,行嗎?”盧劍心中嘀咕著,看此人顯然像位蒙式摔跤的博克手,隻要與他保持距離,憑著自己高超的格鬥技術,更是勝券在握,因此掂量了一下點頭同意。
喘息片刻,大塊頭將木棒一扔,即刻顯得生龍活虎,不等盧劍準備好就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果然不出所料,完全是一套蒙式摔跤的招式,擺動著雙臂跳來跳去,令人眼花繚亂。
盧劍隻好緊握雙拳,跟著節奏微微挪動著腳步,更像是位國際拳擊運動員。
僵持了須臾,大塊頭終於失去了耐心,卯足勁出其不意,試圖抓住盧劍的臂膀。
盧劍像猴子急速閃過,伺機猝然朝對方的頭部揮出了幾拳。
當然隻是虛張聲勢,意在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畢竟是特種兵出生,無論采用什麼樣的方式,都能掌握好分寸,盡量不傷及對方,純粹當成比賽來進行,不但雙節棍沒有觸及到對方的肢體,即便拳腳也是盡量避開其要害部位。
說穿了,麵對這樣一個笨手笨腳的家夥,對盧劍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但又必須要表現得認真,那樣才不至於讓對方喪失了信心,耍猴一般輕盈移動著腳步,靈活揮舞著拳頭,幾個回合下來就徹底打亂了對方的陣腳,直至把他折騰得筋疲力竭,揮汗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