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異估計得沒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分三六九等。這家夥應該就是最低的九等,平時沒少受欺負,是大家的受氣包。所以他會才左一個“報告”,右一個“報告”的喊,這都是其他老兵給欺負的。
“奧,長春人。那你會唱二人轉嗎,唱一個讓大爺樂嗬樂嗬。”張新異身上那股子痞勁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
“報告,我,我不會。”白淨哥哥直接掙脫了張新異的手站了起來。
其他士兵看見張新異調戲白淨哥哥都放下手裏的碗筷,全部惡狠狠的看著張新異。
張大爺連他們首長都不怕,哪還會在乎這些個小羅羅。但是畢竟色在人家的地盤,也不能太過分,得想個法子緩解一下這緊張的氣氛。
張新異拉著白淨哥哥的小手,一邊摸一邊擺出一副誠懇的嘴臉說到:“要不大爺給你唱一個,讓你樂嗬樂嗬,怎樣?”
接著,張新異就一臉壞笑道:“唱個什麼呢?咱給你唱個《十八摸》吧,這曲子童叟無欺,老少皆宜,描寫的是平常人家過日子的普通事,你聽聽怎麼樣?”
白淨哥哥聽完深深吸了一口,大聲說到:“吃飯!”其他人跟被雷劈了一樣身體一震,拿起碗筷就嗷嗷吃了起來。
張新異開始沒留意,現在他看清楚了,白淨哥哥的肩章上是有花的,其他吃飯的士兵頂多是三條杠杠。
其他士兵都不敢抬頭,隻有白淨哥哥像個死人一樣的盯著他。看起來他平時是不苟言笑的,張新異這麼一弄他是氣到心裏去了,隻是此時張新異是首長的座上賓,不好發作。
張新異一看情況不妙,臉上賠著笑,起身一步一步的退到夥房外,撒腿就撤。
“看來這家夥不是受氣包,反而是個領導啊。這當一年的兵就能有這麼些個手下,看來首長的邀請,我還是得考慮考慮。”張新異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裏,躺在床上開始胡思亂想。
首長給張新異安排了個獨立的小房間,其實就是大帳篷裏用厚厚的油布隔出來的單間。簡陋是簡陋,不過大帳篷裏有空調,能睡個好覺了。
第二天,首長在研究張新異帶出來的紙條,沒來找張新異。
張大爺昨天得罪了白淨哥哥和他的手下,他怕出去溜達遇到他們。待會他們找個犄角旮旯為難自己,自己怕是要吃虧的,他索性就躺在床上吹空調,哪都不去。
張新異躺在床上,把這些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歎了口氣:“唉,這都什麼世道。想我堂堂正方小區的張大老爺,平日裏好吃好喝的,現在居然變成這樣了。”
這事情,還要從疫情爆發的前幾天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