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鍾的錯愕後,傅嶽眼中帶笑,來回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沒嚐出來,再給一口?”
阮夏臉上更紅,卻不願被人看出生澀,“切”了一聲,拿上酒杯扭頭往臥室走。
她吞了一大口冰酒,想平複跳得太不像話的心髒,不想卻被傅嶽追上,生生搶去了口中的酒。
吸幹阮夏口中的最後一點液體後,傅嶽把她壓到書架上,再次吻了下來。
書架上的書被撞得落下三四本,誰也顧不上撿,隻想占到上峰。
阮夏向來不甘示弱,哪肯承認吻技不如人,幹脆用牙齒啃,偏偏傅嶽躲得及時,一次都沒讓她得逞。
節節敗退後,阮夏惱羞成怒,卻找尋不到發泄的出口,占足了便宜後,傅嶽心滿意足地鬆開嘴,卻並沒放開箍著她的手,仗著身高差,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笑。
挑釁麼?阮夏一時氣結,對準他的肩,徑直咬了下去。他的肉太緊實,硌的她牙齒發酸,卻不肯鬆口。
“疼,別鬧。”
阮夏卻咬得更歡。
傅嶽吃痛,把手伸到阮夏的裙底,沒等她回過神來,底.褲就滑落至腳底,傅嶽鬆掉自己的褲袋,架起她的腿,撞了進去。
阮夏似是全然沒明白發生了什麼,當即鬆開了嘴巴,她的眼神清澈而無辜,帶著些許愕然,一臉懵懂地抬頭看向傅嶽。
趁阮夏尚未反應過來,傅嶽將她拎到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他們之間多久沒有這樣的親密了,一年半?兩年?甚至更久。
“疼嗎?”傅嶽沉聲問。
阮夏深思混沌,隔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起初是有一點點不適,卻也談不上疼痛,像海綿吸飽了水,隨著傅嶽的頻率,她覺得自己漸漸舒展開來,整個人都被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包圍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傅嶽起身下床,底.褲早已不知所蹤,他便胡亂套上條牛仔褲,把全身發軟,癱在床上的阮夏拎到了浴室。
見他拿下花灑試水溫,阮夏的腦子終於轉了起來,此刻她再也顧不上裝老司機,結結巴巴地請他出去,說自己來就好。
傅嶽臉上的笑意漸濃,剝掉她的裙子,從脖子上的印記開始衝洗。
阮夏連眼都不敢睜,淋浴間是單人的,地方小,地又滑,她隻好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脖子上。
水溫稍嫌涼,澆到皮膚上激起了一串串冷意,阮夏卻羞到渾身發燙,可恨傅嶽竟不肯給她留半點麵子,笑著說:“這位小姐,你知不知道有個成語叫‘葉公好龍’?”
聽出他的得意,阮夏恨不能咬斷他的脖子,可一直到被他用浴巾裹住,送回床上,她才敢睜開眼。
見他返回浴室,似是想自己衝洗,阮夏有心報複,聲音嬌軟地喚到:“傅先生~~”
傅嶽知道沒有好事,卻不由地停下腳步,問:“怎麼了。”
“嘴巴渴,要喝水。”
傅嶽最忍受不了黏膩,卻不得不去冰箱裏找了瓶礦泉水給她。
“我冷,不要喝涼的……”
傅嶽隻好返身去廚房煮水泡茶。
阮夏套上襯衣裙,跟了過去。
身材一流的男人穿牛仔褲裸著上身最迷人,尤其是緊致的蜜色皮膚上還凝著汗與水。
記起片刻前的潰不成軍,阮夏強咽下口水,沒有撲過去。
她雖然熱愛美色,卻隻是想摸一摸,咬一咬,不料調戲不成,反被吃幹抹淨,麵子也同裏子一起丟到了太平洋,簡直稱得上奇恥大辱。
傅嶽一定看得出她毫無經驗,不然為何笑得那樣曖昧。
等等……毫無經驗?
阮夏立即奔回了臥室,去查看床單,床單上並無血跡,她也毫無痛感,那麼說來,這不是她的第一次呀……
她以前有過男朋友麼?阮夏試圖回憶,卻想不到任何線索。
傅嶽遞上暖胃的紅茶,金駿眉的味道馥鬱醇厚,隱約有玫瑰的香氣,阮夏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心神漸漸地寧靜了下來。
傅嶽極快地洗了個澡,換上幹淨的睡衣和床單,拍了拍床,要阮夏過來。
阮夏正想心事,無暇同他玩笑,順從地走了過去。
屋子裏到處都是傅嶽的氣息,連帶她的身上也滿滿都是,傅嶽的懷抱又寬又暖,然而燈一熄滅,阮夏卻再次糾結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