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錚和江以蘿走後, 因著心情實在好, 阮夏主動幫著傅嶽打掃屋子。
整理過屋子, 她嫌身上的汗味難聞, 第一時間衝進洗手間。洗過澡後, 阮夏換了條最喜歡的連衣裙, 哼著歌開了瓶起泡酒。
她遞了一杯給傅嶽:“傅先生, 請你喝酒。”
傅嶽接過酒,斜了她一眼:“不是不在乎網民說什麼嗎?”
“可我愛看惡有惡報呀!而且明天我就能隨便出門了,傅先生, 我能到你的辦公室和你一起吃午飯嗎?”
“能。”
“你家小小的,比我家溫馨,我能再住幾天嗎?”
“能。”
阮夏歡呼一聲, 隔空吻了下傅嶽, 邊點開手機視頻app邊抱怨道:“你家都沒電視,也沒沙發的!”
“你明天不急著去學校的話, 去選電視和沙發。”
視頻網站首頁上有一檔司菲參加綜藝節目的視頻, 阮夏點了進去, 看到滿臉笑容的司菲, 記起她看向自己時滿臉的厭惡, 她的好心情頓時失掉一半。
“傅先生……”
“嗯?”
“就算不熟, 你和司菲也是認識的對吧?我上次聽到她叫你‘傅嶽哥’來著。”
“好好地說她做什麼?”傅嶽半分也不想提起這個人。
“我和你說過沒?其實之前我一直在找司菲,我去參加大提琴比賽也是為了找機會見到她,因為我很想記起以前的事, 而她是我知道的有關過去的唯一線索。有人告訴我, 我就是在去見她的路上出的車禍……其實之前江以蘿帶我去拍賣會,我遇見過她來著,她說她不認識我,但是她一定在撒謊,因為我看得出來,我們不止認識,她還一定很討厭我。”
“傅先生,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她到底認不認識我?我想知道以前的事,無論是好的壞的都想知道。”
傅嶽似是在出神兒,阮夏又叫了兩聲他才“嗯”了一聲:“改天見到她,我幫你問問。”
“為什麼改天,你現在就打電話給她。”
“我……”
“你有她的號碼我知道!”
“……”
“傅先生~~”
她抱著他的胳膊,軟糯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委屈,神情楚楚可憐,眼睛裏竟隱約有閃閃的淚光,傅嶽明明分得清真假,卻習慣性應允:“嗯,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傅嶽拿著手機走到陽台,許是怕她跟過去,撥下號碼後下意識地扭頭看了她一眼,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接通,他明顯鬆了一口氣。
“沒人聽。”
阮夏“哦”了一聲,心中疑惑,麵上卻不動聲色,似是無意地問:“你和禇君是朋友,司菲又是他一手捧紅的,他們兩個認識是你介紹的嗎?”
傅嶽頓了頓才說:“不是。”
真的不是?
看清他眉宇間明顯的不悅,阮夏沒再多問,轉而說:“黎錚和江以蘿帶來的梅酒要不要打開嚐一嚐?我去看看冰箱裏的冰塊有沒有凍好。”
傅嶽的神情很快緩和下來,衝阮夏笑了笑:“我先去洗澡,等下一起嚐嚐。”
阮夏分別往兩隻杯子裏丟了半杯冰塊,想起傅嶽肺部前不久才受過傷,把他杯中的冰塊減掉大半。
正倒酒,她突然聽到客廳的手機在震動,待端著酒杯走過去,震動聲卻又停止了。
阮夏拿起手機看了看,不是自己的。喝了口冰梅酒,她又點了下傅嶽的手機,是司菲打來的。
正猶豫著要不要滑開傅嶽的手機記下司菲的號碼,司菲就發了條微信過來——【剛剛在和朋友吃飯。我昨天傍晚才飛回來,今天又加班到很晚,明天一早還要飛,你上次找我什麼事?不如我們約……】
阮夏控製不住好奇心,拿起傅嶽的手機試著解鎖,他上次說過的手機密碼是什麼來著?200766還是200788?隻記得是一個日期。
兩個都試了一次,卻全不對,正想試070606,身後忽而傳來了傅嶽的腳步聲。
阮夏心中一慌,順手把手機塞到靠枕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飾心虛。
“剛剛有電話進來?你的還是我的。”
“……不是我的。”
眼看傅嶽要過來找手機,阮夏在心中罵自己太蠢,沒鎮定地把手機放回原處,為了轉移他的視線,她腦中一熱,轉身抱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她把口中沒來及咽下的冰梅酒全數喂到他的嘴裏,心砰砰直跳,臉頰也熱辣辣地發燙,卻假裝自己是名老司機,放開傅嶽的脖子,嫣然一笑:“味道是不是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