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的父親特別寵女兒,聽說司載陽是著名指揮家,特地在自己奢華的別墅設宴央他過去替從小學大提琴的女兒指點,還送了幅據說價值連城的畫,想請他為女兒引路。
聽過江小姐演奏的勃拉姆斯後,司載陽隨即讓司夏夏拉了同一首奏鳴曲,而後麵帶慣有的傲慢地當著眾人的麵問江小姐能不能分出高下。
離開時,司載陽非但沒收那幅畫,還對江小姐的父親說,江小姐把音樂當做消遣更適合。
江小姐的父親當場寒了臉,江小姐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大概對大提琴也沒什麼執著和熱愛。
江以蘿不記人,早就忘了曾經見過司夏夏,隻是覺得她眼熟,稍稍寒暄過,便笑不露齒地坐在季泊均身旁繼續扮淑女。
待司夏夏提起當年的事,江以蘿才記起她來。
“司載陽帶你回來過春節?”正替司夏夏剝蝦的傅嶽問。
“嗯!司叔叔忙,四年就回來過過一次春節,溫阿姨好像不喜歡司叔叔的父母,就沒一起,姐姐留在家陪她,隻有我們倆。”
因為司夏夏的媽媽同是本地人,之前聽她說來過這兒,傅嶽並沒在意。
傅嶽正愣神,就聽到季泊均問:“黎錚呢?”
傅嶽頓了頓,把剝好的蝦遞到司夏夏手中,又拿了隻蟹腿扭出肉放到她麵前的碟子中:“他有事,後天上午到,下了飛機直奔你們的訂婚宴。”
司夏夏對季泊均十分好奇,除了吃,全程盯著他和江以蘿看。
趁著季泊均出去接電話,江以蘿去洗手間補妝,傅嶽敲了敲女朋友的頭,提點道:“人家後天就訂婚了。”
聽出傅嶽話裏的醋意,司夏夏笑嘻嘻地說:“我看季泊均不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是他和你一樣都不怎麼笑,說話也是一個調調。我特別好奇他是真的謙謙君子,還是你這種悶騷假正經。”
傅嶽伸手去擰她的臉頰,司夏夏嫌他的手上有腥氣,正躲著,江以蘿便回來了。
見未婚夫不在場,江以蘿一改片刻前的文弱與慢聲細氣,捉起司夏夏的手一臉殷切地說:“司先生最近回來麼?能不能勞煩他再打擊一下我爸,別那麼婉轉,直接說我不是當大提琴家的料、練到下輩子也出不來就成。我爸煩死了,逼著我畢業後繼續念音樂學院,我想改學珠寶設計。”
“……”
“……”
季泊均是不是假正經另說,他的未婚妻的淑女卻絕對是假扮的。
告別季泊均和江以蘿後,司夏夏一臉驕傲地對傅嶽說:“司叔叔說在音樂上,努力沒有用,必須有天賦才能成,他說我特別有天賦。不過江小姐的個子好高好漂亮,腿也長……真羨慕她,我有你就好啦,不需要天賦。真想拿天賦換她的大長腿,和她一樣高,跟你親親的時候我就不用踩板凳了。我怎麼不長個子了……肯定是被你蹂/躪的。”
“你再有天賦,也和司載陽沒關係,他有必要帶著你四處炫耀嗎。”
“啊?”
司夏夏隻知道傅嶽不喜歡自己被司載陽管,會因為自己不敢光明正大地在他的公寓留宿而生氣,並不知道傅嶽連司載陽這個人也厭惡,因此驟然聽到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自然莫名其妙。
傅嶽不喜歡講人是非,轉而說:“吃飽了嗎,沒飽的話帶你去吃小吃。”
察覺到傅嶽不高興,司夏夏習慣性地抱住了他的胳膊撒嬌:“很飽!但是有好吃的還能再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