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你錯在哪兒都不知道,怎麼改?”傅嶽的話本就少,如此低聲下氣的樣子更是罕見,司夏夏的心漸漸軟了下來,“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原因,說錯了你自己滾開,我都懶得再趕。”
“我小心眼地和你慪氣,你已經寬宏大量地主動來找我了,我應該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兒帶你去做你喜歡的事,而不該在你生氣的時候,繼續和你講沒用的道理。”
司夏夏定定地看了傅嶽一會兒,推開他的手站了起來:“你避重就輕!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司夏夏無意中觸到了傅嶽的額頭,居然燙的驚人:“你發燒了?”
發沒發燒傅嶽並未發現,放假前夕,學校本就忙碌,為了趕完手中的事兒盡快過來找司夏夏,幾日來他幾乎是連軸轉。
從學校出來,公寓都沒回,他就直接趕到倫敦飛了回來。
因為心中有事,他根本沒覺察到身體的不適,隻當頭重腳輕是連日睡不好吃不下的結果。
司夏夏糾結了一下,說:“我正好要去醫院,你要不要一起?”
十四歲起就堅持晨跑的傅嶽極少生病,他喜出望外地慶幸發燒發得恰到好處,站起身跟著司夏夏走出了學校。
醫院離學校大門步行隻要五分鍾,認為傅嶽在裝傻的司夏夏並沒有要和好的意思,正想讓他去看病,自己回病房,就看到了站在醫院外等自己的司載陽。
司夏夏人生地不熟,沒有通訊工具,心情不好於是鬧脾氣說吃不慣保姆做的飯要出門吃,結果已經兩個鍾頭了都不見人,司載陽自然要擔心。
見到跟在司夏夏後頭的傅嶽,司載陽冷哼了一聲,語氣不悅地說:“夏夏,過來。”
司夏夏立刻甩開傅嶽站到了司載陽跟前。
“你怎麼答應我的?他敢為了別的女孩給你臉看,你還要理他?”司載陽望著傅嶽問司夏夏。
“我沒理他,路上遇到的,他發燒了,他來看病,所以順路。”在司載陽麵前,心的確軟了下來的司夏夏不由地氣短。
為了哄司夏夏高興,傅嶽本想和司載陽客套兩句,聽到這句,再也不願意搭理他,隻叫了聲“司斐”。
司夏夏為難了一下,沒看傅嶽,跟著司載陽徑直往住院部走。
眼看著電梯一層一層降了下來,司夏夏說:“司叔叔,傅嶽他發燒了。”
“一個大男人發燒算什麼事兒,別說就在醫院,哪怕他昏倒在街頭,也自然有人救他。上去和爺爺奶奶打個招呼,我就送你回家。我這幾天都沒空,明天讓姑姑家的姐姐帶你四處逛逛。”
司夏夏扁著嘴不說話。
司載陽一看到司夏夏的嘴角往下撇就忍不住想笑,他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頭:“出息呢?當年我說要跳橋絕食吞安眠藥,你媽媽也隻當沒聽到,連電話都不接,她的鐵石心腸你怎麼一點也沒遺傳到?”
司夏夏當即翻了個白眼:“那是對不喜歡的人……我和我爸爸打個噴嚏我媽媽都緊張的不得了。”
“……我收回剛剛的話,沒良心、眼光差,你們倆簡直一模一樣。”
電梯一到,司載陽便虛扶著她的背催她快上去,司夏夏順從地踏上了電梯,眼看著電梯門要關上,她忽而繞過司載陽的胳膊跑了下去。
“司叔叔,我就回去看一眼,就一眼,馬上回來。”
“……”這一刻,司載陽切切實實地體會到了“恨鐵不成鋼”和“女大不中留”的含義。
司夏夏徑直去了門診樓,找遍了一樓也沒看到傅嶽,然而走出大門,居然看到傅嶽依舊站在原來的地方。
司夏夏跑過去抽掉他指尖的煙,瞪著他說:“你知道我一定不忍心,所以才敢那麼欺負我!”
沒料到她會去而複返的傅嶽露出由衷的笑:“我哪敢欺負你。司載陽說我為了別的女孩給你臉看,他說的是林潤?你是因為林潤生氣?”
司夏夏白了他一眼,沒有接茬:“你去看病,我把你送到醫生那兒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