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似乎恢複了當初河東獅吼,那個連縣書記都不鳥的寡婦,今日暴走,伸手就捏住了王二山的衣服,指著幾個女人衝王二山吼道。
“老娘受你欺負也就罷了,你還找這麼些女人一起欺負我?”
尹祺琳當時就不高興了,拍打著蘭姨的手,沒好氣的說道,“挺大歲數了,要不要臉?動手動腳的算是怎麼回事?”
“你打我?小丫頭片子,老娘撒潑的時候,你還分不清自己是男女呢!”
王二山咽了口吐沫,這事咋辦?王二山求助的目光看向苗凝月,這女人進屋就像是個看客一樣觀戰。
戰火迅速升級,由嘴戰上升到了動手。
苗凝月這才邁開步子,聲音不大,帶著苗凝月式的冷漠吼道,“要不要給你們在村子裏擺上擂台?”
兩女撕扯的動作稍微遲緩,但是卻誰也沒鬆開誰。
苗凝月正麵對著尹祺琳,麵無表情的說道,“你以前是警察,請問,你除了給他帶來麻煩還帶來什麼了?”
尹祺琳還沒說話,苗凝月的目光又轉向蘭姨,隻是輕聲嗤笑。
苗凝月在沒說一句話,直接進了王二山的屋子,似乎想到什麼,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二人道,“需要給你們鋪床麼?睡地板還是?”
王二山真沒想到苗凝月會是這個態度,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蘭姨是寡婦,苗凝月這一聲嗤笑更本不用多說什麼,直接紮在了蘭姨的心窩,蘭姨扭頭衝出王二山的家門。
“你這……”
苗凝月伸手指著尹祺琳,瞪著王二山冷聲道,“家裏睡不下,滾出去住吧!”
王二山這才明白苗凝月要幹什麼,轉身追著蘭姨衝出門去,卻是沒聽見屋裏的歎息。
很多人能豁出去不要臉,但是在有些人麵前,這臉皮就像是餃子皮兒一樣薄。
“蘭姨,你別關門。”
寡婦家門口吵鬧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張寡婦也知道,伸手給王二山拉進院子,可眼神卻連看也沒看他一眼,也不說話快步走進裏屋。
王二山還要跟進去,卻被一把推了出來,對著月光,王二山隱約看見了張寡婦的眸子,那裏似乎寫著絕望,更多的是彷徨。
門在裏麵插了個嚴實,王二山輕輕的拍打著房門,順著牆根又走到了西屋張寡婦窗戶下,小聲叫喚著,輕輕拍打著,可卻始終沒有回應。
王二山心裏懊悔,有些時候沒來蘭姨了,卻是虧欠了人家。
張寡婦是王二山人生中第一個觸碰到的女人,情愛什麼的肯定是說不上,但是這裏麵總有那麼幾分牽掛。
“這可咋整?”
王二山蹲在門前,雙手抄在一起,愁眉苦臉的自言自語,“我撩撥這麼些女人幹啥?都攆走?”
吹牛,你舍得呀?
王二山趕緊搖了搖頭,真舍不得,要是都想苗凝月那樣就好了。
就在這時候,張寡婦家東屋的窗戶悄悄的打開,露出個小腦袋,隨手抄起一塊小石子丟向王二山。
“別出聲,進屋。”
燕子的屋兒?進還是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