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未見,故人重逢卻發現一切都不是幻想中的美好,望著這個記憶中的容顏,屠牟不再壓抑自己那股理智、扳過慕容雯雯的臉深情的望著慕容雯雯、一字一句道:“從我們相識那刻開始,我就一直喜歡你。這麼多年我兢兢業業不敢讓自己喝醉也是怕自己走錯一步,從而失去見到你的機會。被魏子齊百般陷害的時候我想著要是能忍住一切便有機會待在你身邊;裝死逃過魏子齊的視線離開魏國去秦國的時候我想著去秦國尋找作為質子的你;當上秦王的客卿的時候我想著定要努力贏得秦王的信任好見到你,我們同在秦宮好多年,你知道我見你不得的那種思念嗎?當我外出回來,遇見的卻是你為質回魏的車馬。近在咫尺,擦身而過,這些年我追逐著你的背影而再度見到你,你卻滿眼的傷痛,告訴我,你為什麼悲傷?”
柔情的語言裏,滿是令人不敢抗拒的威嚴之色。他的人,他定然會悉心守護,一點傷和痛,他也不想自他的眼中看到。
他會心軟,他會不忍心,但他同樣強勢而專製,看到有可能是慕容雯雯的那人受南宮淩天的鞭笞他會不忍心,對待屬下他屠牟也時常寬容饒恕。但是,隻有對待慕容雯雯一事他意誌堅定、手段強硬。
見著慕容雯雯沉默,屠牟不容眼前的慕容雯雯回避自己的問題,再度開口問道說道,“這些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已經是魏王了,為什麼卻不想回國?”
沉默過久便抬起頭,慕容雯雯嘲諷的輕勾嘴角說道,“屠牟,別忘了是因為你我才會被人帶到秦國來,我好歹也是一國之主而你不過是秦國的一個丞相,就是你們秦王見了我也隻是和我平坐,你沒資格問這麼多。要喝酒便留下來,不喝便退下。”
他不想再提起那個人,更不想麵對自己幻想破滅的現實。對於父王的死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麵對南宮淩天的一再算計隻為他的顏恩慕容雯雯也一再的裝作無所謂,原本在理解了他母後之後慕容雯雯便無所追求,隻想舒心的過著自己的日子,明明已經決定關上心門,可偏偏那人強勢的將自己困在他身邊,一個月的早夕相處貼身而睡,緊閉的心門早在他不經意流露的柔情裏打開了。
不舍那份柔情,忘卻不掉跨著踏雪飛渡汴河的那瞬間他的體貼。
十四年來,他慕容雯雯從未感受到過一絲溫暖,除了要站得更高打敗對手的目標外,他慕容雯雯的世界隻有權勢和血腥,陰謀和淫靡。
他是他的意外。
“你怎麼變成這樣?”怔住無語,屠牟繼而一把扼住慕容雯雯的端著酒要往嘴裏灌的手腕,陰霾著眸子緊緊的盯著慕容雯雯說道,“是不是我在你眼裏就隻是一個秦國的丞相?,除了這個外交身份外我難道和你沒有其他關係?”
使力將自己的手腕自屠牟扼住的手中脫出來,冰冷的液體隨著慕容雯雯的掙脫溢出一股留在地板上,滴水聲音在此刻顯得尤為的大。
“對不起,弄痛你了嗎?”手空蕩蕩的,屠牟朝慕容雯雯的手腕望去隻見慕容雯雯得空順勢一把端著酒尊朝嘴灌了進去,不料喝得太急反而嗆著了。
低聲咳嗽著,慕容雯雯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的液體,一手握著酒樽撐著案幾一手自嘴邊拿下來,繼而側頭望著屠牟說道,“就算是弄痛我了,你不必這麼一副心疼後悔的姿態吧……嗬,屠牟,如果你能接受一個心中裝著別人的我那便過來抱住我,吻我。”
取暖而已,他不信自別人身上得不到柔情。南宮淩天,你可以有顏恩可以算計我、更可以對我不管不顧,我難道就不能換個人換個身份換個世界活下去嗎……
想著,慕容雯雯於屠牟回答之前先笑了說道,“如果你沒有喜歡的人,也發誓這一輩子不會算計我,而在我失蹤的時候你也一直在努力的找我的話,那我便舍棄魏王的身份隻在你身邊當一個慕容雯雯,答應嗎?”
“慕容雯雯?”
看著眼前這個滿懷心事神思縹緲的魏增,屠牟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先前的擔憂心疼一下子隨著慕容雯雯的話轉為詫異。為什麼看著眼前之人、屠牟覺得魏增這是為情所傷……他不在的這些年,終究還是有人走進他的心裏了?
“怎麼,不喜歡這個名字?那換換,叫釋迦如何?”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頭,慕容雯雯說話的時候身子明顯的沒有重心,晃晃悠悠說道,“怎麼,答應不?”
“魏增,你是不是愛上了別人……是不是因為別人你才變得現在這幅摸樣?”低沉著聲音,屠牟的聲音裏包含了太多感情,直直的望著慕容雯雯,見自己剛說完慕容雯雯頓時陷入一陣呆滯中什麼話都不說,屠牟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既生氣惱怒也憐惜心疼。
屠牟不願意看著自己等了多年的人一見麵便露出這麼一副姿態在惦記著別人,奪過慕容雯雯的酒樽屠牟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麵色漸漸緋紅的慕容雯雯,心中多年的愛戀便一發不可收拾的噴薄而出,俯身毫不遲疑的覆著慕容雯雯的後腦固定著身子吻住慕容雯雯,屠牟那緊握酒樽緊壓著慕容雯雯的手力氣愈發的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