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此人中的是世上少見的七星蓮之毒,雖稱為蓮卻是草,每一棵七星蓮草一生隻長七片葉子,而每片葉子含有不同的劇毒。無色無味,隻需摘下葉子將其搗鼓成汁水讓人服下即可。偏偏每次都選不同的葉子,如此輪流著喂服不僅難被人發現並且在幾年內不會對人產生影響,但是……”
“但是什麼?”在聽到這麼詭異的毒之後屠牟的臉色早就變了,隨著白遊一句但是,內室的所有人的提起了心,靜待著白遊接下去的話。
“但是此人中的毒雖然毒性劇烈,但不會有生命危險。至少在半年內不會毒發,至於解七星蓮的解藥,就是七星蓮。”南宮淩天果然惡毒,竟然在下毒的同時給慕容雯雯喂了一味壓製七星蓮的解藥,如此一來,除非回魏國拿到七星蓮,否則在秦國的這段時間慕容雯雯的毒根本不能解。
“七星蓮?我們秦國可有七星蓮一物?”一聽到能救他的隻有七星蓮,屠牟的語氣間少了沉穩甚是急迫。
看著自家大人這麼一番失態於人前,池憐望著床上昏迷的人、眸光一沉,愛一字太過沉重,自家大人定然待這份感情陷入得很深。警惕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對一個人沉淪,池憐眸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
可哪知,有些事不是自己一句下決心就可以控製住的。
鬆開我的雯兒,“南宮淩天終於出來了。”
“七星蓮?傳聞早在多年前伴隨魏國卓文君的一把大火燒了,蘭芷,七星蓮,這些都是極為珍稀的草藥,有毒能害人也可以救人……”
“我不是在問你你們曆史,告訴我現在秦國有沒有七星蓮?”一掃床邊的托盤,屠牟瞪著這群庸醫火冒三丈,用到他們的時候沒一個有用的,他還躺在床上等待救命藥材,他不會再讓他出意外。
聞得丞相的怒火,眾位醫者皆不敢再開口、瑟瑟縮著垂下了頭。
一看到他們這幅姿態屠牟煩躁的別開視線望向白遊說道,“白先生你不是我秦國人,你可知道現在哪裏還有七星蓮?”
“七星蓮成長條件極為苛刻,據我所知,隻有魏國王宮如姬的大院中有,月前也有人中了此毒、現在也在調養中。”
“如此,池憐,替我準備、我要連夜覲見大王。”說著,毫不遲疑屠牟便定下了前往魏國的行程。在一旁看著的白遊卻是很詫異,急忙站出來道說道,“丞相莫忘了,此人本就是魏國人,何必勞煩丞相大人朝秦王告假惹秦王猜忌,不如讓我將此人帶回魏國,我發誓定會千方百計的解了他的毒讓丞相大人可以安心……”
“……”深深的望著白遊,屠牟思量著白遊的話,既然他不再留戀王位,那他屠牟便將他留在身邊伴他屠牟一輩子不分離,至於大王,他能為他做的他會去做,但自己的人生定要自己把握。返身握住慕容雯雯的手,屠牟眸中流露出一片堅定之色。
“白先生,一切我自有主張。”
“你自有主張是你的事,鬆開我的雯兒……”
人未見,一股低沉中帶著冷意的聲音便傳來。
驚詫中帶著欣喜的朝出聲源頭望去,隻見一身白衣飄然落於自己眼前,眼睛隨著南宮淩天朝屠牟那邊望去,白遊隻見自家公子風神俊秀著一張隻因經太多而顯得異常沉穩的峻臉,步伐不緩不急卻霸道異常的走至床邊,低瞥了眼慕容雯雯被屠牟握著的手,南宮淩天冷聲道說道,“你就是這麼保護我的雯兒的?”說著彎腰一把掀開被子抱起昏迷的慕容雯雯說道,“哼,丞相大人,麻煩你鬆手。”
對上眼前這氣勢凜然的人,屠牟想起之前魏增對他說的慕容雯雯一名,沉著黑眸閃爍著什麼道說道,“你喊他雯兒?”猜出了什麼,屠牟的臉色於可見的程度慢慢泛白。
給了紅妹一個眼神,南宮淩天於屠牟怔住之際將慕容雯雯完全的抱在自己懷中,屠牟的手落空了。
“丞相大人,這是我們魏國的監國大人南宮淩天,我們是在取得你們秦王的許可來你府中帶走他的,麻煩你遵守你們秦王的命令放了他。”收得南宮淩天的示意,紅妹便起唇如此道。言語進退得宜不諂媚不卑微,陳述著事實將袖中秦王賜給的絲帛拿出來恭敬的呈著,以供屠牟查看驗證。
真不愧是南宮淩天的得力助手,無論是麵對何種情形她紅妹都可以麵不改色錚錚然應付。
“對,我喚他雯兒,而他也是我一人的雯兒。丞相大人,暫借你府中一用。”滿意的看到滿室秦人都對紅妹手中的絲帛很是忌諱,南宮淩天抱著慕容雯雯走到白遊身前,冰冷的眸子在看到白遊身上露出的紗布後暖上一分說道,“你房間在哪,前麵帶路。”最初他以為白遊一去沒有消息是他帶走的慕容雯雯,後來得到白遊傳來的消息南宮淩天這才知道是南宮淩天將慕容雯雯擄到了秦國來脅迫屠牟。
之前的欣喜轉為苦笑,白遊勾了勾嘴角,稍微躬身道說道,“公子跟我來。”
將白遊的情緒一直看在眼裏,紅妹別開望著白遊的視線朝南宮淩天懷中的慕容雯雯望去,眸中也寞然一片。
望著南宮淩天一群就這麼自內室走出去,池憐瞥了眼角落裏縮著頭對手指的羽衣說道,“帶他們進來前不知道先通知下大人?羽衣,你真的該會楚國去了……大人,現在慕容雯雯被他們帶走了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