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這豪華壯闊的內殿,池憐望著舒意即將消失於眼前,重重的將自己倒於床上,眼神無神的望著上方。
收拾自個,池憐準備回府負荊請罪去。
“葉大人,公子交代了,您若要離開安國府便讓我們給你備車,請您稍等……”才剛跨出門便被守候在門外的侍女叫住,接著自個還沒話說的餘地就叫那侍女熱乎的跑去給他備車了。自這殿口望下去,隻見是一片廣闊無邊的花海,瞬間,便被這美景吸引住了。
如此大範圍的花海,竟然存在這寸土寸金的鹹陽城內?
安國府?公子?舒意到底是什麼人?
將腦海中舒意決然離去的背影刪去,池憐朝花海中央的小道走去。不想再承舒意一點恩惠。
順著花海中央的小道,池憐不再有欣賞的心情,快步穿過花海出了那座燦爛而芳香的世界。
咳咳,實在沒有臉麵自進來的正門走出去,池憐搖頭望著眼前這麵高牆,臉麵,全因為舒意那個偽君子丟盡了,一想起再度出去受那兩個侍衛的鄙夷池憐開始鄙夷自己了。這今日回了丞相府還不住道大人會把他丟到哪裏執行任務去,逍遙的尋歡作樂,自今日過後是一去不複返了……
再搖一個頭,看了看自個這個包裹得厲害的傷腿,池憐認命的翻牆遁走。
如果上天告訴他今日真的是他的倒黴日,池憐真的承認。
眨眨眼,池憐不可置信的再眨眨眼,為什麼他千挑萬選選了一麵遁走的牆也能遇上這事?
“不是叫你等著讓車送你回去嗎?你這是在做什麼?”詭異的,池憐居高臨下這般站在牆頭上俯瞰著原本該跑去攔白遊的舒意,聽著舒意的聲音,池憐再眨眨眼。
眸一沉,舒意一襲高貴而華麗的錦服、就這麼被舒意輕輕一勾指給脫了。皺著眉頭望著池憐,舒意口氣不善道:“如果你敢跳下來,你的腿今天廢定了。”話落,不帶池憐思考舒意這話的可信度隻見舒意靈活的躍上牆頭,地麵,便是被舒意嫌棄礙事的錦服。
“呃……你小心把我推下去了……”舒意動作太過突然,池憐見著舒意使出輕功輕而易舉的躍上牆頭和他並列而站很是擔心,抓著舒意的褻衣袖,池憐這個隻好音律和男色沒有一絲防身功夫的望著遠遠的地麵、失去了之前爬牆的勇氣。
低瞥了眼被池憐抓住的衣角,舒意望著池憐一如之前那般沉默起來、繼而強勢的一把將池憐拐進自己懷中躍下去,再繼而,雙雙穩穩的著地。
才昏倒過的池憐這麼被舒意一番折騰現在頭更昏了,緊緊的抱住舒意的腰池憐腦中這才想明白為什麼看著弱不禁風、體格弱小的舒意每次能輕而易舉的製服自己壓倒自己……更知道剛才自己追著舒意為什麼追不上……
因為,舒意深藏不露,這偽君子有武功!而且看上去武功還不低!
“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怒視著舒意,池憐的手卻死死的抓著舒意絲毫沒鬆開,心情幾番折騰,池憐的怒氣完全被激發出來了。
望著這張明顯就氣得咬牙切齒的池憐,舒意頂著他那妖孽的臉出其不意的吻上池憐,先頭淺嚐輒止般、後麵漸漸激烈起來,吻著池憐,吻得池憐盛滿怒氣的眸子一點一點的將怒色褪下,舒意抱著池憐抵到牆麵上更加吻得厲害起來。
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舒意你當我是什麼!”怒火全然爆發,池憐一把將舒意推開,眸子裏是前所未有過的盛怒,顫抖著身子,池憐全然被體內的那股怒氣控製說道,“你要死要活都是你和他的事與我何關,為什麼把對他的感情拿我身上發泄?你當我是工具還是代替品?”
他的動作不對勁,憑感覺,池憐知道舒意這麼待他定不是因為莫名情動,是憂傷白遊離開所以讓自己的身子來安慰他所以才這麼待自己吧?他的手太冷了,白遊離開對他的打擊有這麼大嗎?
心裏很蒼涼,蒼涼過後卻隻剩怒氣。
望著這般盛怒的池憐,舒意沒有焦點的眸子一點一點的清醒過來,邪魅的伸舌添了下被舒意推開時撞痛的下唇,完全不顧池憐的怒氣舒意使上力一把抵住池憐的雙手,扣在了池憐的背後。
直視池憐再度發怒的眸子,舒意麵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隻是深深的望著池憐,舒意於池憐瞳孔放大之下合上眼繼續吻著池憐的臉。
最後不舍的鬆開池憐,舒意的聲音也多上一分孱弱和無力說道,“時間不多了,今後我若能見到你我們便一起走吧。告訴屠牟,南宮淩天不可信。”話落,悶哼一聲,舒意嘴角源源不斷的溢出一片血,眸子裏依舊沒有冷意,也沒有多餘的情感,舒意鬆開池憐返身躍進安國府。
和之前那瀟灑的動作相比,舒意這時候的動作有幾分狼狽。
就這般讓池憐莫名其妙的怔在安國府外麵,久久的,池憐這才伸手朝麵上附去,唇角,一片黏濕帶著腥味的,是血。
朝地麵被舒意褪下的錦衣望去,池憐隻見那華麗的衣服上有一片暗色,不符合這華麗紫衣的這片暗色看得池憐一陣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