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鄭將軍,他可是將我們赤焰害得這麼淒慘的南宮淩天,我怎麼能給他道歉!”
聞言,孺子不可教的一把將這個赤焰成員推到身後,慕容雯雯對著南宮淩天腆著臉說道,“嘿嘿,別和他計較,他腦袋和熊白那個人一樣生鏽了。那個,是不是南宮淩天發生了什麼事,近來我在宮中無聊透頂,什麼消息都得不到。”
瞥了眼如此聽慕容雯雯話的赤焰成員,南宮淩天再瞥了眼那襲紅衣處,見慕容雯雯帶著景戎黃歇他們遁入屏風、這才看著眼前的慕容雯雯。
“哎呀別再看了,是不是、是不是他被人刺殺了?或者,是不是他被被對手投毒了?”上前一步,一見南宮淩天避開自己、慕容雯雯便直覺是南宮淩天遇到危險,南宮淩天擔心他受到打擊這才不願意爽快的說,也不想想,南宮淩天是會為他考慮的角?
“不是,南宮淩天好好的。隻是秦昭王駕薨,你家南宮淩天王大人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鄭將軍,後會有期,待我替熊白道一聲謝!”
話落,南宮淩天翻身躍出窗外,動作之快,令所有參加當年戰役的赤焰成員大為吃驚。
這麼多年,南宮淩天的速度不僅沒有減下反而越發的快了!
聞言,慕容雯雯蔫了,退出人群,返身一看,一片空白,沒有人影。
隨手撿起地上一份竹簡,攤開一看,繼而,將竹簡扔給最近的一個侍衛,慕容雯雯寞色道:“寫了什麼?念來聽聽。”
“鄭將軍,這是楚國文字,我不認識。”
一把將身前的同伴推到一旁,剛才那個被南宮淩天挾持的侍衛急了說道,“將軍,楚王跑了,我們再不追怎麼和主子交代!”
“好啊,你們慢慢追,本將軍今晚睡得好好的被你們主子抓起來,現在也是時候補補覺了。早去早回!”說著打個哈欠,慕容雯雯順著軟席就勢躺了下去。
見到主子竟然派這麼一個混賬將軍來率領自己,侍衛領著同伴躍窗追了出去。
一個個,太偏激了吧。
熊白,你丫的混蛋,要放人幹嘛不自己開口放,還借本將軍的手!哼,也不知道秦國的那廝怎麼樣了,說要人家等他,鬼知道他還記不記得住自己,秦王駕薨,安國君即位,唾手可得的權勢,才是他南宮淩天最想要的吧。
慕容雯雯帶著一個瞎子和一個行動不便堪稱瘸子的景戎黃歇,一走出屏風便被那零散站著搜人的侍衛見著,二話不說,打,解決了他們,慕容雯雯領著兩人轉進一片稍微安靜少人的小巷,一時犯怵起來。
他這該帶他們去哪裏?
察覺到慕容雯雯的困難,景戎自嘲一笑說道,“我們逃不出去的,你還是和南宮淩天一起走吧,不用管我們。從那天計劃開始,我根本沒給自己留後路,不過,能和他將一切化解,就算死我也甘心了。”緊了懷中呼吸孱弱的黃歇,景戎沒見到黃歇在聽到這句話時眸底閃過的堅定。
“咳,一、一定還會有辦法的,景戎,你好好想想。”
“怎麼,你害怕和我一起死?”嘴角兩邊的弧度平了,景戎看不清黃歇的表情,可聽著黃歇語氣中的急迫,以及急迫中帶著的一絲慌亂。
望著景戎無神的眸子,黃歇沉默一瞬,繼而堅定道:“你不能死!”因為我不會讓你死!
“嗬嗬,黃歇,你直說吧,你是不是怕了,怕麵對死亡?”早在六天前就死的心,經不住黃歇的幾滴淚和幾聲痛,他景戎就這麼無條件繳械投降,是不是太犯賤了點?
慕容雯雯蹙眉,在旁邊看著他們兒女情長,額際的青筋有微微凸起來的趨勢。
“如果你們真想做一對死鴛鴦,我先走了,你們請自便。”輕飄飄的拋下這麼一句不鹹不淡的話,慕容雯雯轉身欲走。
“慢點,魏增,我跟你走。”
堅定的推開景戎,黃歇緩慢的抬步朝慕容雯雯走了一步。
景戎不可置信的看著前一刻說要和一起死無葬身之地的人這麼將自己拋下,伸手攔住黃歇,景戎麵上盡是再次受挫的痛苦。
“為什麼?黃歇,我真的看不懂你了,你剛才和我說的話都隻是在可憐我同情我嗎?”
看著景戎這幅樣子黃歇心中一陣陣的痛,咬緊了牙關,黃歇去牽景戎的手,將景戎的手緊緊的抓著說道,“等我,我一定不會讓你死。”
說著,倒抽一口氣,鬆開景戎的手黃歇朝慕容雯雯走去。
留下身後一身金黃色錦服的景戎,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到景戎身上,一如的耀眼。
慕容雯雯複雜的看了眼黃歇,伸手撫著他,隨即,兩人一道走出巷子。
慕容雯雯從來都覺得自己身無可戀,可此刻和景戎相比,他發現自己擁有的東西比景戎多。
“你真的要將他一個人留在那裏?”
“他眼睛看不到,可一般人傷不了他。帶我去見熊白……”
看了眼黃歇,慕容雯雯冷清的眸子一頓,看到南宮淩天恰好自窗外躍出來,且迅速的朝自己的方向追來,見著南宮淩天這麼疾奔的樣子,慕容雯雯遠遠的笑溢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