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黃歇虛弱的背影,想起之前看到的景戎。熊白黑眸暗沉,洛菊的傷口過分的殘忍,而他們此刻應該沒有閑心去殺洛菊,看來,是有人要借刀殺人。
李園!
此人留著有用,可留著也是一個禍害。
想著自己剛登上這個位置定然有一些官員不滿,適當的時候還用得著李園這樣的人。眸中掩過一絲愧疚之色,熊白決定了要留下李園,雖然這樣對不住洛菊。
“來人!”
“主子!”兩個黑影飄進來。
“將鄭將軍帶回來!讓殿外的大臣散了,該準備寡人登基的就給寡人好好準備,一月後,寡人要讓燕趙齊魏秦韓都知道,這片地域最大的楚國易主了,寡人才是楚國之王。”眸中迸裂著泛冷的精光,凜然的其實噔的拔高。
熊白還沒登位,這“寡人”的稱呼便用上了。
聽著主子君臨天下般的豪邁其實,兩人胸中燃起了熊熊壯誌,抬眸望著熊白中氣十足應道:“是!”
這戰國的天下從來沒有過真正的平靜,現在,更是如那即將噴薄而出的火山,底下暗潮洶湧。
“哎,你讓人把我找來幹嘛,我昨天都沒睡覺盡被你折騰了現在大白天的還不讓我睡覺,你丫的以為你的誰啊,敢這般消遣本將軍!”
人未見,聲先至。慕容雯雯摸摸自己那一身久久沒穿過的累贅鎧甲,很是鬱悶的瞪著那個高座上的熊白。懶得再走路了,一屁股直接坐到門欖上。
哼哼!
“嗯,近日來國庫會打開那麼一次,不知道某人是不是對那琳琅滿目的珍稀寶物有興趣,好吧,既然沒興趣,那我就自個去國庫逛逛。”攤開手,無所謂的瞥了眼敢坐在朝堂門欖上的慕容雯雯,熊白側過身子要走。
“等一下!你說什麼、你現在要去國庫?等等我,我也去。”一點都不嫌棄這身鎧甲重了,慕容雯雯一溜煙躥起來,於熊白跟前仰了脖子。
“乖,為叔帶你去。”伸手摸了摸慕容雯雯頭頂那柔順的頭發,熊白心情愉悅。一掃之前所有陰霾。
一把將熊白的手撿開,慕容雯雯撇撇嘴憤憤然說道,“你才不是我叔叔!”
笑了笑,熊白縮回手正要帶著慕容雯雯離開,卻突然瞥到眼角處冒出來一個侍衛。
“主子,自秦國回來的使臣有重要事情稟告王上!人現在正跪在外麵,要讓他進來嗎?”一守門侍衛進來報告道。
“這裏的主子也就是王上,你說什麼不讓他進來?再不去小心耽擱了國家大事斬了你!”趾高氣揚,慕容雯雯這話搶得特麼的理直氣壯。
“去吧。”見著侍等著自己下指令,熊白瞥了眼旁邊一臉掩不住急迫的慕容雯雯。
“在我麵前你倒是像頭小老虎,怎麼一見到南宮淩天就變貓了?”
呆了呆,繼而,慕容雯雯鄙夷的不曬熊白,徑直尋摸到一片可以坐的地方,坐等來自秦國的消息。
“參見王上!”伏地,行禮,一路風塵仆仆的使臣身上多處深深淺淺的沙塵附著。看來這個消息很重要。
“起來吧!”
聞聲,使臣一震,抬起頭,見到眼前這襲不是王服反而是竊賊作案的黑色緊身衣,使臣楞了,回想起進宮後鼻端散不去的血腥味和那全部陌生的禁衛軍,使臣再嚇得大退一步,抬起手指就顫顫巍巍的指著熊白語不成句道:“你、你、你是誰?”
“不過四年不見,怎麼不認得本公子了。不過無礙,今後我們會常常見麵的。說吧,自秦國帶回了什麼消息?”嘴角的邪佞笑容沒變,熊白瞥了眼一旁悠哉坐著的慕容雯雯,那笑著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哎呀,使臣你就別囉嗦了,他熊白現在就是楚國的王了。有什麼國家大事告訴他不錯。”話落,小咬了一口小綠做的糕點,慕容雯雯很舍不得啊,這塊吃了就沒了。
“你!你又是誰?”瞪大了眼,使臣一身疲憊來不及舒緩卻接連被打擊,要不是他體力好,此刻定然要昏倒了。
“早知道走前多帶幾包,沒了。”惋惜的舔了舔自己手指還殘餘的糕點屑,慕容雯雯站起來理了理那身鎧甲,再悠悠看著眼前這個呆得像頭鵝的使臣,道:“你這麼一驚三嚇的心髒承受能力不錯啊!甭管我是誰,告訴我,秦國發生了什麼大事!”
一抽寶劍,使臣顫抖了,將劍對著慕容雯雯又轉而對著熊白,哭音便出來了說道,“先王,臣對不住你了。大王子,你怎麼能做出嗜弟奪位的事!你知不知道現在秦國已經對楚國發兵了,不若數日,楚國便會有滅頂之災,你什麼時候不好奪權這個時候來?”
說著,一把扔了劍坐在地板上,大哭起來。嘴裏念叨著什麼先王什麼滅國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