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夜半獨自歸來,雖帶著醉意但蘇西能感覺到小區門口的保安投注過來異樣但強裝漠視的眼光。蘇西有時也鬱悶,在這些人眼裏,肯定覺得這個女人不正常,經常半夜神出鬼沒,白天卻衣著光鮮地出入人群,一看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良家婦女。
但太在意別人的眼光對自己有什麼意義呢,誰能代替自己生活?我寂寞呀!蘇西這樣想著,於是便也釋然,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看去吧。
畢業後蘇西在這座城市停留了下來,不知為什麼她對這座城市還是充滿了依戀之情,這裏有著她曾經的青春與夢想,雖然夭折了的愛情讓她美好的回憶有一處敗筆,但總體來說她還是喜歡這座城市,談不上為什麼,因為熟悉和親切。
在這座大城市裏,她從一家小廣告公司的設計做起,兩年後跳槽到4a國際廣告公司,短短兩年時間從這家公司的前台文秘到現在的策劃主管,其中的摸打滾爬、酸甜苦辣隻有蘇西自己最了解。
畢業已經四年了,蘇西也二十六歲了,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開始“奔三”去了。她時常在心裏有一種挫敗感,身邊沒有男朋友,工作並不出類拔萃,也不能用忙於事業為借口來掩蓋沒有男人的事實。即使身處這個城市最繁華地段的高層寫字樓裏,蘇西也是沒有任何成就感。
許多人羨慕這些白領精英,殊不知這些精英們貌似精明,實則茫然,沒有人有太多的優越感。快節奏的都市生活、繁重的工作壓力、偽劣的生活質量讓他們大多已經麻木了,即使生活有什麼驚喜,那也是枯木上偶我要去客串當她的男友。”
他受不了再看到這小兩口鬥嘴了。
“紿你。”楊小菟將羅苗兒的手機號碼抄給楊奠桑。“記得要演逼真一點,別讓雷渠看出破綻。”
楊莫桑自信地一笑。“你放心。”說完擺擺手,拿著手機號碼走人了。
此時,屋內隻剩一男一女,不知怎地,楊小菟突然覺得有些尷尬。
“……你昨天回去有被你媽罵嗎?”她故作漫不經心地問。
“安全過關。”
“真是好狗……”見他眉一挑,顯然是聽到她的咕噥了,她連忙將“運”字給吞回肚。“你如果沒事的話,就快滾蛋吧!”
她討厭跟他同處一個空間,那會讓她感到很不舒服,心髒老是亂跳,不曉得在緊張個什麼勁。
她雖然表麵上看起來脾氣不好又強悍,其實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很容易緊張害怕,突然出現的細微聲響都可以讓她嚇得幾乎快心跳停止。
風定遠人並不可怕,他還是社區裏公認有禮貌、人緣佳的好小孩,她用不著對他的存在感到不安,可是不知為何,她就是會感到不自在。
她以前並不會這樣啊!以往每次見到他的時候,心頭彌漫的隻有怒氣,所以她從不給他好臉色看,對他講話也很不客氣,而他總是很有風度的不跟她計較。
也許就是因為他都表現得落落大方,反而讓她更火大了。
她覺得他看不起她,因為她隻有在功課上有資格與他一較長短,其他什麼畫畫啦!書法啦!彈鋼琴啦!朗讀演講等等那些才藝細胞,在她身上一顆也沒有。
老實說,他選擇不讀羅勒高中,她暗地裏卻鬆了口氣,她終於再一位‘石骨鐵硬’的上海姑娘,阿拉最留戀童年時代在寧波老家的生活,阿拉願意回寧波老家去住茅草房、去種田,阿拉也是不願意在邊城紮根落戶的,那怕也讓阿拉住豪華富麗的高級別墅。”
文娟繼續說道:“小阿哥,儂是一位‘石骨鐵硬’的寧波人了,雖然阿拉的祖籍也是寧波,還能講流利的寧波土話,但是我在上海生長大的,盡管家裏的生活十分艱難,我還是非常留念上海,除了留念上海的親人和環境外,我更以為上海有無限的發展空間,上海不但是中國的大城市,將來一定會成為國際大都市。所以要我在邊城工作幾年是可以的,將來我一定要回上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