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腰間拿出了一小顆血紅色的珠子,然後放在那老板的麵前道:“你那些是神獸內丹?我看不見得吧,我這顆才是真正的神獸內丹。”

那老板一聽真的有人有神獸內丹,他心裏微微慌了慌,畢竟他也沒見過真正的神獸內丹是什麼樣的,所以他隻能裝作一副淡然的樣子,他看了看九月手中的那顆血紅色的珠子,然後問道:“那你說說,你這顆是什麼神獸的內丹?”

九月微微笑了下,道:“神獸火鳳,你可曾聽說過?”

火鳳?!

眾人聞言一驚,這火鳳早在十年前就曾將近在大陸上,隻是一直不知道究竟是誰得到了它。

難不成是這位小公子收服了火鳳?!

見眾人有了相信自己的跡象,而那中年老板還是一副茫然的樣子,九月拿起他攤位上的一顆珠子,然後猛地一摔!

隻聽“砰”地一聲脆響,那顆珠子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那老板沒想到竟有人會做出這種舉動,他連忙大喊道:“快來人啊!有人砸場子了!”

他在喊看管鬼街的鬼衛。

鬼街有條不成文的規定,若是有人在這裏引起慌亂,不管是誰,通通會被關押進鬼牢中。

叫吧。

九月靜靜地看著那個老板。

不一會兒,果然來了一群身著黑子帶著麵具的強健男子。

就在這時,九月卻突然開口道:“神獸內丹是不會那麼輕易的毀壞的,而你的那些珠子卻如同玻璃製的一般,一碰就碎,鬼街有條規定,若是販賣假的商品,可是會被關進鬼牢裏整整一年的。”

身後那群鬼士聽到這句話,原本伸向九月的手生生頓住了,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直直地衝那中年老板走去。

“不!”那老板還想再說些什麼,隻見那些鬼士早已將他整個人押了出去。

街上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來不及反應了。

本來以為中了大獎可以買到神獸內丹,卻沒想到竟然都是假的。

除了回家探親,他也是很想回上海、寧波老家周遊一番。因此,他很高興地答應了文娟的邀請,他說到時候他會拍電報來的。

客車行駛了一整天還沒有出省,總共才跑了三百多公裏。天已經黑了,旅客們風塵仆仆地下車來忙著找旅館住宿,住下來以後洗頭洗腳、清洗身上的塵土,接著便到餐廳去吃飯。文娟說晚餐阿拉來買單,老鄉儂勿要客氣了。小餐廳裏食品很簡單,飯菜也不大幹淨,綠頭蒼蠅時有可見,學文說隻要填飽肚子就行了。

這裏是一個小城鎮,這個城鎮的名字很動聽,叫做富安城,既富裕、又安寧。就是市容實在太簡陋,隻有一條碎石路麵的街道,僅有半裏多長。學文陪著文娟飯後來街道上散步,昏黃的路燈光下,擺著一些賣吃食的地攤,這個小城鎮位於小平原中間,當地人都叫埧子,這條冷冷清清的街道使旅客們越發感覺到單調乏味,大家以為已經顛簸一整天了,還是早點回旅館休息去吧。

第二天清晨,客車繼續爬山,漸漸山坡比較平坦了,繼而行駛到了柏油路麵上。大家感覺到客車已經出了省界,公路路麵也寬敞多了。

客車終於到達了兩廣地界,地形地貌也變了。公路兩旁的莊稼也很旺盛,柏油路麵又平坦又寬敞。學文和文娟都感覺到坐在客車裏舒服多了,於是又興高彩烈地攀談起來。

文娟問:“老鄉,儂那能會到邊城來工作和?”

“阿拉原來在省地質局實驗所搞水質分析,後來去支援地方礦山,礦山下馬後到邊城機械廠搞材料分析。”學文簡明地回答。

“阿唷!阿拉不但是同鄉,原來還是同行和。”文娟輕輕地驚呼,她怕影響周圍旅客的安寧。

學文親昵地告訴文娟,而且深有感觸地說:“阿娟啊,阿拉捧錯飯碗了。儂女孩子姆啥啥,阿拉男人家捧了隻玻璃飯碗實在不可靠。阿拉真後悔當年在學校裏那能勿學機械呢,捧著一隻機械鐵飯碗去到哪裏都有用場和。”

“老鄉,可惜儂後悔也來不及了。”

“阿娟,阿拉廠裏材料分析工作可有可無,廠裏根本不重視,所以阿拉經常到車間去幹機修鉗工,人家都叫阿拉老鉗工。”

這一天晚上客車停靠在兩廣西部的一個重鎮,這裏的市容要整潔多了,旅館餐館也都很幹淨,學文點了好幾個葷菜,其中有一個咕咾肉,廣味的菜肴吃起來很有滋味,經曆兩天的旅途勞累,他與文娟都飽食一餐,飯後依舊去逛馬路,這裏盛產南方水果,文娟喜歡吃香蕉、梨子,便買了好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