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西說:“這個,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但是她現在應該過得很充實吧,至少不用天天流眼淚。”

丁山有一刹那的失神,他喃喃道:“難道她不希望再見到我嗎?”

蘇西看著他,眼裏閃過一絲憐憫,但還是硬著心腸點了點頭。這些日子隻要一提到丁山這個名字,米蘭便出奇地冷漠。她甚至都不願意再聽到這個名字。看得出來米蘭已經對丁山徹底死心了。

做為一個局外人,蘇西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為他們的情感問題做決策。他們情感上的糾結還是要靠他們自己去解開。她隻是遵循了米蘭的意願而已。

她歎息一聲,對丁山說:“你走吧,丁山,算了吧,許多事過了就不能再回頭了。”

丁山的眼裏閃過一絲痛楚,終於沒再說什麼,隻是低聲說了句謝謝便離開了蘇西的辦公室。

蘇西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用手托著腮,心想,究竟情為何物,直教人神魂顛倒?!

丁山和米蘭,這又是何苦?!

……

翻過那頁疼痛的記憶

★疼痛的記憶仿佛風雨夜裏中駛過的車身,在腦中濺起一絲追憶。想阻止心痛的唯一方式就是將悲傷的一頁翻過。當明天翻過今天時,你會發現再出發時每一步都是新生,每一步都是美麗。

……

米蘭的一天,在鳥語花香中開始了。

米蘭熟練地從箱子裏拿出一紮康乃馨,拆包、分揀。這些花是從雲南“坐”飛機來的,前一天晚上7點多到的貨,米蘭提貨回來已經9點了。

“每一束美麗的花都是上天的禮物”。米蘭拿起一枝花,先看花頭、花瓣,去除蔫了的花瓣,然後剪枝,放進保養液,每一枝花都要經過仔細分揀。米蘭纖細的手在給鮮花剪著枝,光潔的臉上有一絲平和與輕鬆。每天在沉浸在花香中,雖然工作很忙碌,但她是快樂的。

開店已經兩個月了,她從忙亂無頭緒到現在的應對自如,付出了不少心血和汗水。除了學習花藝外她還經常到同行的店裏去取經交流,現在的她做起生意來已經像模像樣了。

米蘭的花店名叫“蘭心慧質”是姐妹們幫她取的名字,米蘭也很喜歡。這家小花店位處城東的一條小街上,緊臨著一個高級住宅區。據說這個小區是高幹家屬區,送禮和送花的人很多,因此米蘭的生意還不錯,原來的店主並沒有說謊。花店的生意蒸蒸日上,米蘭還請了個小工來幫忙,平日裏幫忙送花送貨。

她正在專心忙著手頭的活,門口清脆的風鈴聲響了,此時一個中年婦人走進店來,看著一排排的鮮花。

中年婦人麵容嬌好,氣質素雅舉止賢淑。米蘭覺察到顧客上門,忙站起來微笑著和顧客打招呼,“您好,有什麼喜歡的嗎?”

中年婦人笑著搖搖頭,說:“打擾你了,我就是隨便看看。”

米蘭點頭笑著說:“好的,請隨便看。”

中年婦人在店裏逡巡了幾趟,然後對米蘭說:“你是這裏的新老板?”

米蘭抬頭笑著點點頭。

中年婦人說:“難怪,我說原來這裏的店主女孩說過要出國讀書去了,怎麼店還開著。以前我經常來這店看看的。”

米蘭說:“以後還希望您也常來。”

中年婦人笑著上下打量著米蘭,點點頭說:“好的,謝謝你。”

米蘭靦腆地說:“不客氣。”

中年婦人看見米蘭乖巧且清麗,心裏不由對她有一種自然的親近感。她停下步子說:“我不買花的,你還歡迎我嗎?”

米蘭笑了,“沒關係的,無論您買不買花,隻要是愛花的人我都歡迎。”

中年婦人很是高興,她上前拉著米蘭的手說:“這麼可人的孩子,多乖巧。”

米蘭被她拉住手,不禁有點臉紅。中年婦人上下端詳著米蘭,越看越喜歡。這麼溫婉的女孩,要是自己能有一個這樣的女兒該有多好!想著想著她歎了口氣,自己家裏的那個小頑固越來越和老頑固一個模樣了,越來越冷冰冰的,這麼長時間都沒見到他的人影了,連生病了也不和家裏說一聲,害她日夜為他擔心不說,現在就連可能的,一個丁山就夠她受的了,她可再也不要發展什麼辦公室戀情了,這種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尷尬還是越少越好。對不起了鵬飛,你是個好人,我可不想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