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還曾拍賣過一名長相極美的女子。
九月進入拍賣場的時候,還沒有開始拍賣。
拍賣場的老板見有人進來了,連忙招呼起來:“這位公子,請問你是賣家還是買主?”
聞言,九月隻是從寬大的衣袖間掏出了一個小袋子:“我有幾樣東西想要進行拍賣。”
聽著她那有些冷冽的聲音,那老板稍微重視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詢問道:“請問您是要從多少錢開始拍賣?”
“無所謂,”九月將那個袋子遞給老板:“用什麼拍都行,但是最終誰能拍賣成功,是由我來定的。”
“是。”那老板不由對她發出的氣場感到敬畏,同時他又對她那隨意的口吻感覺一絲的懷疑。
他在懷疑,這袋子裏裝的東西,真的值得來鬼街裏拍賣嗎?
他的拍賣場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可以進行拍賣的。
饒是感受到了老板那懷疑的目光,九月偏頭看向他時,那老板已經收回了視線。
他的臉上又掛起了討好的笑容:“那就請公子進內等候吧。”
說著,他便一手掀開簾子,恭敬地請九月走了進去。
隻是……
在九月剛走進去時,那老板突然聽到了她的聲音,很淡然又十分的冷清:“你若是不信,大可把我的東西放在最後一個,隻是損失的,怕就是你們拍賣場了。”
聽到這麼狂妄又囂張的話,那老板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
他沒想到,那少年看起來小小年紀,口氣倒是不小。
既然他這麼說了,那他就遵從了他的意,將他拍賣的物品放在了最後一位。
看到那時候後,拍賣場的買主都走光了,他的物品拍賣不出去了,看那少年還怎麼囂張!
至於那個少年說的,他的拍賣場會虧損?
嗬。
那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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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拍賣場,九月就被裏麵的人數給震撼到了。
整個拍賣場有操場那般大小,而那一排排椅子上幾乎坐滿了人!
九月找了個後排的位置坐了下來,此時拍賣正好開始。
隻見前台的燈光猛然間亮起,拍賣場的老板此時已經站到了台上。
“久等了,各位買主,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這次我們拍賣場的第一個商品保證會令在座各位滿意的,”說著,他便拍了拍手,隻見幾個健壯的男人推上來了一個鐵籠。
籠中躺著一名女子。
看起來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看臉!把臉露出來看臉!”底下的眾人紛紛喊到。
那老板一揚手,那兩名壯漢就將手伸進了籠中,板起了那名女子的臉。
“唉!”底下有些人發出了遺憾的聲音。
他們是看過之前那次拍賣的,也是名女子,不過上次的那名女子容貌是一等一的好,這次的雖然也挺漂亮,不過不管是身材還是文在漢口呆了一段時間,自然想著文娟這位上海姑娘,他向姐姐都說明了,姐姐說頭腦不要發熱,當然大家一起玩玩還是很有意思的。姐姐很理解學文的處境,在那遙遠的邊城與一位美好的上海姑娘交往是多麼難得啊。
文娟終於回到了上海集寧裏。她跑進裏弄便向五號的三樓窗口高喊:“姆媽!姆媽!”媽媽早已夢見心愛的女兒回來了,一聽見女兒的聲氣她條件反射似地將頭盧伸向了窗外,同時高喊:“阿囡啊!阿囡啊!”文娟像一陣風似地衝向三樓,和親愛的媽媽擁抱在一起了。
文娟的爸爸呢?他和學文的姨夫都是人民銀行的職員,解放初期響應黨的號召,支援大西北去了,本來領導上要求帶家屬一起去的,並且家屬可以安排在銀行工作。可是兩口子經過慎重考慮以後,覺得還是按照寧波人的傳統生活習慣,讓家屬留在上海較妥。這樣文娟的爸爸一人支援大西北去了。她爸爸業務能力很強,又能吃得起苦,能夠適應大西北的艱苦環境,工作表現也很出色。可是到了一九五七年因為和單位領導鬧了矛盾,被打成極右份子,押送到甘肅夾皮溝農場勞動教養。到了一九六零年國家困難時期,大饑荒殘酷地襲擊著夾皮溝農場,那裏三千多位右派份子餓死了過半,文娟的爸爸也在其中。當難友們將病危的電報拍到文娟家裏的時候,文娟的媽媽悲痛欲絕,她還是火速趕到夾皮溝農場,他已經淹淹一息了,從頭到腳全身浮腫,本來隻能露出一線的眼睛已經緊閉了。他還有理智,他不忍心見到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