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方才那個拍下那顆藍色靈石的老者正用著憤怒的口吻說:“你們拍賣場居然造假糊弄我這個老人!”

說著,他高舉手中拍到的那顆藍色靈石,此時那顆藍色靈石竟不知為何褪了色,露出了原本淡黃的色澤。

眾人見此,都十分的憤怒。

糊弄客人,造假成真這種事是他們最為厭惡的。

怎麼可能?

此時的老板已經慌了,那靈石上麵的藍色染料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地褪色的!

視線慌亂的在眾人臉色遊移著,突然,那老板停住了目光。

隻見九月正露出一抹微笑冷冷地看著他,那笑容堪比午夜的天空那般令人背脊發寒。

難不成……

一個念頭閃過,老板頓時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定是這個少年發現了染色的靈石從而搞砸了他的場子!

“老板……”下人拽了拽他的衣角,詢問他該怎麼辦才好。

那老板揮開了他的手,這種場合他還對付的了!

臉上再次露出了諂媚的微笑,隻見那老板走下台來,他來到那位拍到靈石的老者身邊,臉上露出了抱歉的神情:“真是不好意思,那顆靈石是我方才拿錯了的,”說著,他便把手中的深海巨珠遞到了老者手上:“這個是補償你的,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見此,眾人這才稍緩了神色。

“我保證不會再出這種事了,接下來拍賣的東西是本次拍賣中最後一件商品,還請在座各位稍等片刻。”說著,那老板就再次走進了庫房裏。

隻是他臉上原本抱歉的笑意,一進了庫房後就全然退了個幹淨。

該死的!

那老板狠狠地跺了跺腳。

要不是那個少年,他的計劃也不會落空!

本想著用那顆深海巨珠拍到一個感的,這真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阿娟換了個話題,對著學文說道:“小阿哥,儂大阿姑家離火車站很近,還是儂去買二張火車票吧,阿拉的探親假期快要到了,儂就買後天的車票吧。”

“今天阿拉回去就買火車票。現在火車隻通到貴州安順,上海到安順的火車是晚上八點鍾開車,後天儂到阿拉大阿姑家來吃晚飯吧。”

“小阿哥勿用了,阿拉到儂親戚家去吃飯怎麼好意思呢。阿拉吃好晚飯再到儂大阿姑家去,不用客氣了,明天阿拉還要到弟弟學校裏去,阿拉後天再相會,小阿哥儂說好嗎?”

“好的,好的,按照儂說的辦。”

他倆走向國際飯店,瞭望這中國第一高層建築,學文想起了剛解放時他隨同媽媽從寧波鄉下出來,探望住在國際飯店爸爸的一位朋友。當時國民黨的飛機在上海狂轟爛炸,到內地去的交通基本中斷了,長江上的客輪也全部停航,學文和他媽媽在姨媽家足足等了四十天,這位朋友才買到了去漢口的船票,並用小車送學文母子倆上碼頭。

仰望著高高的國際飯店頂層,學文說道:“阿娟,阿拉到對麵人民廣場去休息一下,順便再照相留念吧。”

兩人進入了廣場,在一張長靠背椅前停了下來,學文看見前麵還有一個石凳子,便對文娟說道:“阿拉把照相機放在石凳子上,調整好光圈、時間,阿拉照一張合影吧。這相機是可以自動拍照的”。於是兩人站在照相機前,以國際飯店為背景,拍了一張兩人合影照。

兩人坐在長靠背椅上又聊了起來。文娟真誠地對學文說道:“小阿哥,這次邀請儂到上海來玩,阿拉沒有條件能夠好好招待儂,心裏總是感到很歉意,小阿哥儂不會計較吧。”

“阿娟,儂這樣真誠相待,總是親切地叫著小阿哥,阿拉心裏是非常激動的。阿拉總感覺到在遙遠的邊城有儂這樣一位真誠的親友是多麼難得嗬。”

“小阿哥,阿拉也有同樣的感覺,阿拉隻恨相識太晚了。”

“阿娟,如果沒有抗日戰爭,阿拉就能夠從小在一起了,就會‘青梅竹馬’了,阿娟儂說是嗎?”

阿娟含笑地點了點頭。

“阿娟,阿拉有句心裏話總想對儂表達。”

“儂就講吧。”

學文反而猶豫起來了,他的嘴唇動了一下,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阿唷!小阿哥儂怎麼又不好意思了?”

“阿娟,那阿拉就講了。”

“儂快講吧。”

“阿娟,這些天阿拉總有一個強烈的心願,渴望著能夠當您的相公,阿娟您願意當阿拉娘子嗎?”

阿娟的表情似乎凝固了,她呆呆地望著學文,使學文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文娟又將視線轉向四周,發現附近有一處公廁。

“阿拉去一下廁所。”文娟輕聲地說道。

學文已經後悔莫及了,從理性上來講自己明明知道這隻不過是真摯的友情,或者說沒有“性”的愛情,簡稱無性戀吧!怎麼能稀裏糊塗地扯到婚姻上去了呢?自己真是太衝動了,簡直是糟糕透頂。學文醒悟過來以後,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