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們是同一個人(1 / 3)

他分明是不想讓我插手這件事情,並且從他的話可以聽出來,結果對我有著一定的衝擊力,那麼我可以斷定,他一定知道外麵的那個女人是誰。

他眸光深邃,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被他這樣一說,我的情緒激動了,我雙手抓著他的手臂,對他說:“石寒之,你要是知道就快點告訴我,你告訴我啊,你說啊。”

我的迫切全寫在臉上,這個樣子的我估計也是讓石寒之動容了,我看到是他豫了一下。

不過也隻是猶豫了一下而已,最終他還是告訴我四個字:“我不知道!”

就是這簡單的四個字,將我所有的希望澆滅。

他如果真的不知道,他不會和我說那些話。

我有些賭氣的從他手裏拿過零食,涇渭分明的和他說:“行,你不告訴我,我也不逼你,但是這件事情我要怎麼做,你也沒辦法阻止我。”

夜晚風冷,凍得我越來越清醒了,走了幾步,我回頭看到他還站在原地,望著我離開的方向。

心底某根弦被觸動了,然而我還是告訴他:“這不是什麼高檔小區,不是石總這樣身份的人應該經常出入的地方。”

說完這句,迎著冷風,我再也沒有回頭。

以前聽前台說的時候,我還半信半疑,憑他的身份,怎麼可能每天深更半夜將車開到我們小區,就那樣一直靜靜地待著?

而且就算是他幹了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是為了我,但是現在我好像相信了,我不知道我哪裏被他看上了。但是我知道,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不能開始。

我也知道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不告訴我石耀林外麵的那個女人是誰,我一定能夠憑著自己的方法,將那個人給找出來。

由於在sunny出了這樣的事,我和林珂說了讓他重新派人駐守在sunny,我休息幾天之後,還是回臨珂上班。

我以為和他說這樣的事情,應該是要費一番口舌的,隻是沒想到這一次林珂倒是很爽快,直接就答應了我的要求。

我之所以請假不是因為我受到了驚嚇,需要靜養,那都是編出來瞞過別人的理由。真正原因是我要在這幾天裏跟著石耀霖。

我雖然沒有私家偵探那樣專業,但是我也陷入了無休止的研究當中,我研究石耀林的行為偏好,研究他的時間行程,研究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能夠遇到他,更確切的說是遇到他和外麵的那個女人。

想著姐姐在醫院裏艱難度日,他卻在外麵花天酒地,我的心裏就不落忍。

以前對付南風的時候,我沒有軟弱,現在對付石耀林,我相信我一樣可以表現的很堅強。

經過我不懈的努力,我終於調查到石耀林在三天後會出席商會聯盟的酒會,我也知道石耀林作為商會的主席,一定會和女伴參加。

姐姐現在那個樣子,根本就沒有辦法陪他參加酒會,而我更清楚的是,就算姐姐是好好的,他應該也不會帶姐姐參加。

從來隻有新人笑,沒有舊人哭!

因此,想要抓住他身邊的女人,這也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更大的錯誤還是在男人身上,我也並不是說單純為了讓姐姐心裏舒坦點,一定要找那個女人的麻煩,而是說我隻能將他們在一起的事情給落實了,才能肯定石耀林婚內出軌的事實。

這樣無論在道德層麵還是法律層麵,姐姐都是有理的,並不是說一定要這樣離婚拿他石耀林的財產,而是說,這樣的話,至少對姐姐的名譽來講是有利的。

我在家整整休息了三天,這三天裏,我為自己準備了晚禮服的衣服,我還給自己找了一係列能夠混進這種商會的方法。

三天後的傍晚時分,我就已經將自己收拾妥當了,我趕到地點的時候,觥籌交錯的畫麵應該才剛剛開始,門口的服侍生點著頭哈著腰,一個又一個迎接前來與會的人員。

我知道我沒有請柬,想要混進去很難,然後我也是做了一些準備的,有些事情不去做,就永遠也不知道結果。

隻是當我揚著滿臉的自信向門口走去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林珂打來的電話。

他在電話中告訴我,現在律所要緊急開會,讓我趕緊過去。

無論我怎麼跟他解釋,今晚我有急事,真的不行,林珂就像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一樣,就表示今天晚上的會議非常重要,我必須要到場。

林科這種人我也清楚,執拗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他堅持說要開會,我也沒有辦法。

我站在原地恨恨的跺了跺腳,好好的一次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不過來日方長,還是先伺候好林珂這尊大佛比較正道,怎麼說他現在也是我的衣食父母。

我緊趕慢趕趕到律所的時候,發現燈已經滅了,隻有樓上林珂辦公室亮著昏黃的燈,這明顯開的是小燈,不是大燈。

這哪裏有開會的樣子?

正好我在臨近進門的時候,遇到了剛剛從裏麵要出來的林珂,我就趕緊問他:“林律師,不是說要開會嗎?”

林珂看到是我,點了點頭:“會已經開完了!”

聽到這句話,我當時真的有一種要撕了他的感覺。

他說的那麼嚴重的樣子,有重大的事情要開會,我當即毫不猶豫就趕了過來,從我趕過來到現在,不過才半個小時,他就告訴我會已經開完了,敢情他就是故意要耍我是嗎?

不過我有再大的情緒,我也不敢在他麵前發出來,這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悲哀。

很多時候人的高傲,都會敗給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現實。

我隻能隱忍了自己的情緒,壓低著聲音告訴他:“那好,那我先回去!”

估計這個時候再趕到酒會,賓客都已經入場了,再想混進去,幾乎是不可能了。

也就是說這三天來,我所有的準備,所有的心血,都被林珂毀於一旦。

而我,卻還一句話也不能說,拿他沒有辦法!

林珂見我要走,才喊住我:“李念,你先別走,我這有點事兒,急著趕回去,我辦公室有個人麻煩你送一下他。”

“小孩?”我問林珂。

我能想象的隻能是小孩需要我送一下。

“不是!”他很快回答我。

我憋著一句話,真想說出來,那就是,不是小孩自己不能回去嗎?還需要我送?

可是我慫,最終到底也是沒說出來。

他應該是看出來了我的不滿,和我解釋了一下,他說:“是我一個朋友,他喝多了,你幫我送一下。”

我真的很想問林珂,我這剛進來,他剛要走,如果他沒有碰到我,如果我今天晚上確實趕不過來,他這朋友準備怎麼弄?

不過沒有等我有再多的情緒和再多的話語,他就已經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欲哭無淚,卻也隻能認命的完成他交代的任務。

雖然我外麵穿著羽絨服,但是裏麵到底是穿著晚禮服的,裙擺有些長,我隻能有些費力地提著裙擺上了樓上,朝著那僅有的一點燈光走去。

才剛剛走到門口,一股刺鼻的酒味兒就傳過來,我再走近一點,就看到滿地的酒瓶,還有一地的煙頭。

我就想知道,這裏到底是經曆了一場會議?還是經曆了一場拚酒?

而且我看了一下,沙發上確實躺著一個人,不過看身形看樣子,是個男人。

我發現林珂還真是想得出來,讓我一個女人送一個男人回家!!

我捏著鼻子走近了一點,那個男人是趴在沙發上的,我有些沒好氣地將他的身子翻了過來,用的力道真的不小,一時間力氣沒掌握好,直接將他翻到地上來了。

估計是摔了一下很疼,他哼哼唧唧地發出了一些聲音,我順手啪的一下打開了大燈。

然後我真的是無言以對,我不知道林珂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現在躺在地上的男人是石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