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伐快而準,直接將我扔到了他寬大的席夢思床上,我能感覺的出來,他此刻的眼中沒有一絲理智,全是欲望。
我是真的害怕了,同時我也很懊惱,昨天晚上我就應該拚死都要離開的,也不至於此刻將自己陷入如此的窘境。
我的牙尖在打顫,雙唇在顫抖,我跟他說:“石寒之,你不要亂來!”
我是感覺出來了,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匹野獸,根本就聽不進我的聲音。
我的掙紮,我的嘶喊,在他那裏,全部都變得虛弱無力,微不足道。
他直接撕扯掉了我身上最後的遮掩,我絕望地流下了眼淚,可還是在為自己做著最後的努力:“石寒之,難道你希望今天法院審理一起強奸案嗎?”
威脅也好,嚇唬也罷,現在隻要能夠讓他放棄這種欲望,讓我順利的逃脫他的魔掌,怎樣都可以。
他如墨的眼眸盯著我,嘴角輕輕的揚起一個弧度:“法院那麼忙,這點小事,驚動不了他!”
在他眼裏這居然隻是一件小事,我的雙手拚命的揮舞著,我的雙腳拚命的亂蹬著,可是我不能撼動他分毫。
他單手捉著我的雙手,放置頭頂,一抹堅硬貫穿了我的身體。
痛,漫無邊際的痛意蔓延我全身,我的額頭都在出汗,我一直在嘶吼,連嗓子都啞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霸道的索取,強勢的掠奪,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我臉上的神色真的很痛苦,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慢了一些速度。
我不知道,這樣的時刻到底持續了多久?我隻知道每一分每一秒對於我來說就像是淩遲,當他終於從我的身體裏離開的時候,我強撐著最後一次力氣坐起來,拿過已經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的衣服,毫無力氣的穿起來,一邊穿穿,一邊對石寒之說:“我不會放過你的!”
原本我以為石寒之雖然思想和常人有些不一樣,但是應該還算是一個正人君子。
可是現在他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算什麼?
他拿過我的手,不讓我穿衣服,將我禁錮在懷裏,撈上被子就蓋上。
他問我:“你一大早上出現在我房間,並且光著身子出現在我的衛生間,你讓哪個男人能夠堅持住?”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他喝醉了,需要我送他回家,我會一大早上出現在他的房間嗎?
如果不是我需要換下衣服,趕緊離去,我會光著身子出現在他的衛生間嗎?
然而我知道這個時候沒有辦法和他說道理,從他的話裏可以聽出來,他覺得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勾引他在先,他隻是犯了一個任何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
雖然我沒話可說,但是我是真的氣啊,真的恨啊,他憑什麼這樣對我?
由於被他禁錮的太緊,我又不能做什麼,我隻好照著他肩膀的位置狠狠的咬了下去。
一點也沒有心軟,咬的很重很重,直到鹹鹹的液體彌漫在我的口中,我才放開了他。
這個時候我已經看到他的肩膀有著一圈的血跡。
他真的就是一個瘋子,他任由我將它咬成這個樣子。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然而我能發現他臉上那種隱忍的痛苦,我感覺我就是有點賤,見到他這樣,心裏的怒氣居然消了一半,還有些於心不忍的問他:“你不疼嗎?你為什麼不躲?”
他明明可以躲開的,可是他沒有,他任由我發泄了心中的怨恨,沒有掙紮。
他沉默良久,最終幽幽的說了句:“這點痛和身上其他的痛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我一時愣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身上還有比這更重的傷口嗎?
“你放開我!”隻是片刻之後,我就收起了心中的那份同情和不忍,我不會,也不能忘記他剛剛對我的禽獸行為。
我越說他就抱的越緊,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我是真心的!”他在我耳邊異常深情的說,聲音中透著濃濃的無奈和痛苦。
“真心有什麼用?”我用錘子捶打著他,邊說邊哭喊了出來。
因為真心就可以強行將我占有嗎?因為真心就可以抹去我和他之間的重重阻隔嗎?
我知道在所有的女人看來,被石寒之看上是一件極其幸福的事情,但是也隻有我自己知道,我被他看上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石寒之是一個認真到極致的人,一旦他認準的事情,很難改變。
也就是說,我想要逃離他,很是艱難。
我又說,這個時候的我已經帶著一絲乞求的語氣了,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憤怒:“石寒之,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剛才你也知道了,我的身體和其他女人沒有什麼兩樣,我已經滿足了你的好奇心。求求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我以為我這樣卑微的求他之後,他至少會有一絲一毫的動容,但是他沒有。
他在我說完這些話之後,直接附上了我的唇,熱烈而又滾燙,一點不溫柔。
他的吻像是攜著無邊的怒意,又像是深冬盛開的梅花,異常堅定。
我承認,我真的是無計可施了。我好說歹說,軟磨硬泡之後,他還是不肯放過我。
我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床頭櫃上有一把水果刀。
我翻身壓到他身上,他正驚訝於我的改變的時候,我的手已經觸及到了床頭櫃上那把水果刀。
我拿著那把水果刀對著自己,我問他:“石寒之,你自己選。是希望你死還是我死?還是我們一起死?”
石寒之看著我這樣決絕的樣子,眼中劃過一次痛苦。痛苦之後,他卻有些狠厲的說:“如果我沒有記錯,你還有一個躺在醫院裏的姐姐和一個常年生病的媽媽。”
我的水果刀應聲落地,他太清楚我的短板了。他死死地抓住我的軟肋,他在拿媽媽和姐姐威脅我。
“石寒之,你想怎麼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隻想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他說出的話,異常的雲淡風輕,雲淡風輕的就像是在說我想吃飯一樣。
為什麼他總是這樣的高傲,這樣的咄咄逼人?他以為他是誰,他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
四海之內皆你媽,有人卻是你爸爸。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樣讓他明白這個道理,我也知道石寒之這個人,軟的不行,硬的更不行。
所以我還是放緩了聲調,和他說:“石寒之,我的所有情況你都是知道的,我隻不過是一個離婚的女人。喜歡你的優秀的女人多的是,你到底看上我什麼?你告訴我,我改!”
“我很想知道,我到底哪裏不好,讓你如此反對?”
“看見你我就能想到你的爸爸,他那樣對我的姐姐,你說我不恨你就已經不錯了,還能有愛嗎?”
他逼視著我,像要看到我的心裏去,我在他的瞳孔中,很清楚的看到了驚慌的自己。
他一字一字的說:“這不是根本原因。”
他竟然說這不是根本原因,其實在我內心深處,我也知道這不是根本原因。
“石寒之,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心裏有別人。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為什麼要將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綁在你身邊呢?”
他是一個這麼驕傲,這麼自尊的男人,難道對於他來說,這樣的事情不是一種恥辱嗎?
“那好,我告訴你!”石寒之突然的將我又更緊的擁在了懷裏。
他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念念,我就是那個在微信上一直和你聊的人。我就是那個消失了三年又重新出現的人。我知道你對微信中的他動心了,對現實生活中的我動情了,所以你陷入苦苦掙紮矛盾的境地,我都理解。現在我隻想告訴你,我們是同一個人,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