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許不隻是燈籠奇特,吸引我的更是燈籠上的謎語。那燈不是普通的宮燈,也不是蓮花燈,元寶燈,而是扇形燈,樣式很新穎。燈下方貼著一副對聯:‘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旁邊還有一行小字:‘打一日常把用物,並用一謎對出下聯。’就這樣,燈和燈謎一下子吸引了我的興趣,我站在攤位前麵冥思苦想,就連父母等我不急自行去閑逛我也不知。不知想了多久,忽然一位姑娘朗聲說道:‘我要收攤了,諸位,猜不出來就請回吧。’我抬頭一看,原來攤主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她笑盈盈望著我,我的心怦然心動。
刹那間,我就知道她就是我命裏那個女孩。和我一同站在燈籠前麵的還有幾人,他們聽聞後都搖著頭惋惜離去,可是我沒有走。姑娘問我怎麼還不走,我說我猜到了,而這時姑娘已經把懸掛的燈籠取下準備收攤了。她聽了我的話便停止手中的動作,笑著讓我說出答案,我說如果我說出了能怎樣?姑娘莞爾一笑,‘當然是按照規矩把這燈籠送給你啊’我知道這是必然可我不想錯過,便鼓起勇氣道:‘這燈籠我不能白要你的,做燈籠也不容易,我願意一物換一物。’我說的物,便是我的畫作。盡管姑娘很驚訝,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我很高興,為自己的小私心沾沾自喜。很爽快說出自己的答案,我的下聯是‘烏龍上壁,身披萬點金星。’對對聯於我手到擒來,姑娘聽了想了一會兒,笑道:“妙啊,你這對聯對得好,謎底是杆秤,我說的對不對啊?’我很意外,這姑娘貌美如花不說還聰穎慧巧,說起來我倆人分別給的對聯難度相當,我思考答案用了大概半柱香時間,可是這位姑娘用的時間卻是我的一半。為了掩飾尷尬,我便說出她對聯的答案,‘你的謎底是油燈’。姑娘笑得眉眼彎彎,單純又率真,‘你說得對,喏,說話算話,這個給你了。’我高興地接過燈籠,道:‘那我明晚還來找你,給你送東西。’姑娘臉頰微紅,還是點頭答應了。這一來我往,那年十五的燈會共三日,於是我連續三晚都去,很快便和姑娘熟悉,後來我知道了她的名字,端木晴。”
孟朝歌一氣嗬成說了這麼多,覺得口幹舌燥。貝初夏已經默默把茶水遞過來。
他點點頭接過來,端起一飲而盡。
“師傅,你說的這是和……”和木景焱的親娘相識的經過,這個時候溫婉在哪裏呢?
貝初夏想問這個。
側眸瞥見木景焱的臉已黑成木炭,她索性直接問出來:“既然你相中了端木晴,那為何又要送溫婉畫作?”
孟朝歌微微歎了口氣:“我當時送給晴兒的那幅畫是詠荷圖。初見時,她的笑容如小荷初綻深深印在了我的腦海,沒有任何雜念詠荷圖是我一氣嗬成而作,最順手的一副。送畫時我意外的在晴兒家中見到了溫婉,我當時隻知道溫婉是晴兒的閨蜜,關係很要好。溫婉看見我的畫之後,便央求我也替她畫一幅。”
貝初夏聽到這裏,忍不住插嘴問道:“難道師傅你這就答應了?”
“當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