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顏夕仿佛是背後長了雙眼睛,它剛爬出來沒一點距離,就被一枚迎麵而來的一枚銀針給逼了回去。
不甘心的大白連續試了好幾次,可是每一次都和之前一模一樣。折騰了半天的大白終於認命,一隻狐狸爪抓著浴桶的邊沿,另一隻狐狸爪嫌棄的碰了碰浴桶中的水,皺著眉頭開始洗自己髒兮兮的身子。
直到將滿身的狐狸毛洗的一片雪白,不染絲毫塵埃之後,大白在顏夕滿意的眼神中,飛快的跳出了浴桶。
站在地上,大白猛地抖動著狐狸身子,沾在狐狸毛上的水滴隨著大白身子的抖動,向四周飛去。
顏夕見到大白抖身上的水,立刻往後退了幾步,險險的避了開來。
看了看裙角沾上的水珠,顏夕瞪了大白一眼。
這隻臭屁狐狸,肯定是在報複!
要不是她退的快,她這身剛換的衣服就又得重新換了。
大白將身上的水抖了一大半,可是狐狸毛仍然還是潮濕的。本就不喜歡水的大白,這會兒更是渾身不自在。
顏夕看到大白這個樣子,從浴桶邊取了一條幹帕子,衝大白招了招手。
“過來。”
聽到顏夕的聲音,大白狐疑的看了顏夕一眼。見顏夕抖了抖手中的帕子,大白才放下戒心走到顏夕跟前。
將大白抱在懷中,顏夕用幹帕子為大白擦著身上的水。運轉著玄雷訣,指尖輕輕地為大白順著毛。
在玄雷訣的幫助下,不大一會兒功夫,大白身上的狐狸毛就被顏夕給烘幹了。
感受到自己滿身幹爽,大白咧開狐狸嘴,給了顏夕一個大大的微笑。
“你待在這裏倒也無妨,隻是別被人發現了。要是敢壞了本姑娘的事,我立馬扒了你的狐狸皮。”
聽顏夕這麼一說,大白脖子一縮,乖乖的爬到顏夕的床上。閉著狐狸眼,不大一會兒功夫,輕微的呼嚕聲就從大白的嘴裏傳出。
見大白睡的香,顏夕也躺上床休息。
次日天剛亮,大白一睜開眼睛,就見到顏夕拿著紙筆趴在桌上寫寫畫畫。
好奇心起,大白邁開前爪,滿臉高傲的走到顏夕身邊。
大白身子輕輕一躍,就從地上跳到了桌上。
站穩之後,大白低著頭,去看顏夕在紙上寫寫畫畫的內容。看清楚紙上的內容後,大白的狐狸臉上劃過一絲懊惱,然後飛快的跳下桌子。
大白剛從桌子上跳下,就被顏夕一把抓住了尾巴。身子被倒掉在空中,大白不住地蹬著後退,卻擔心鋒利的指甲傷到顏夕,又不敢太用力。所以蹬了半天,大白都沒有從顏夕的手中逃脫開。
“跑什麼呢?”
將大白重新拎上桌上,顏夕故作不知的看著大白。
她哪裏會不知道,大白不過是看到她畫的內容之後,擔心她讓它去尋找藥材,所以一溜煙的就要逃跑。
可是顏夕好不容易逮著大白,哪有那麼容易就讓它跑了。
顏夕將她方才畫的幾幅畫,一一在大白眼前劃過。
“這是幾味藥草,藥王穀中應該可以找得到,你去幫我尋來。”
聽到顏夕的吩咐,大白耷拉著腦袋看著顏夕。
這個顏夕,又將它當做了尋藥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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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抬起頭,有幾分不滿的看了顏夕一眼,準備和顏夕討價還價。卻見顏夕輕飄飄的看了過來,大白當下不敢討價還價,仔仔細細的看了顏夕畫的幾張圖,認命的潛出顏柔的院子,為顏夕尋找藥材去了。
轉眼間,便到了第二場比試的日子。
顏夕起了個大早,給大白喂了記住藥材之後,就下樓去大堂用了早餐,然後便向著藥王穀的方向走去。
今日,是藥王大會的第二場比試。
比的是製藥,對於所製之藥不做任何的限製,也不提供任何的藥材。
這樣的比試方法,看似給了參賽之人極大的自由,可是卻也是極大的為難。
因為這一場比試,是以藥效出奇者為勝。
顏夕到達藥王殿前的時候,藥王殿前的空地相較於預選賽的時候,顯得極為空曠。
這一次來參加藥王大會的人,至少有五百多人。一場預選賽,直接刷下去了將近四百多人,如今隻留下了一百餘人。
預選賽時的評委們端坐的高台,此時已然變了模樣。
高台的高度和之前相差不多,卻明顯比之前寬敞的多。高台之上,放著三十張桌子。桌上,擺放著許多的製藥工具。
切藥材用的鍘刀,炮製藥材的藥碾、稱量用的戥子、過篩用的篩子……凡是製藥能用得上的工具,幾乎是應有盡有。
除此之外,桌上還放著一個小火爐,一把蒲扇,幾塊木炭,一桶水和一個藥缽。
“江明月,你可真行。”
比顏夕晚來一步的於揚,一到藥王殿就開始搜尋顏夕的身影。
之前黃少威的事情他聽說了,就連樓師兄帶人準備去抓顏夕的事情,他也讓身邊伺候的家仆去打探清楚了。得知前因後果之後,於揚不由得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