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派了許多人去找蘇離師徒,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跡。無奈之下,隻能讓這件塵封在過往之中。再加上這些年,顏鬆這個穀主也做得像模像樣的,他們便也沒有再提過當年的往事。
卻沒想到,當年的那件事中,竟然還藏著這麼多的波折。
聽到蘇離的指控,顏鬆麵色大變。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被他派人追殺的那個小兔崽子竟然還活著,還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重提當年發生的那些事情。
聽到自己當年做過的那些事情被人重新提起,顏鬆隻覺得從心底升上了一抹寒意。
當初陷害蘇離師父的那件事,大長老和三長老等人本來就心中生疑,若不是因為他買通了一部分人幫他遮掩,隻怕他早就被驅逐出藥王穀了,哪裏還能成為這一穀之主。
如今舊事重提,無論不和,也絕對不能讓蘇離這個小兔崽子將當年的舊賬扯到他的身上!
“黃口小兒,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如此信口開河!”
顏鬆佯裝出一副驚怒的樣子,瞪著蘇離的雙眼充滿著血絲,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能將蘇離直接抽筋扒皮。
“無恥老賊,當初有膽子幹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如今沒膽子承認嗎?”
蘇離迎上了顏鬆的視線,沒有任何退縮的跡象。眼底是濃的化不開的恨意,握著長風的手控製不住的輕微顫抖著。
“放肆!二十年前的舊事,當年便已蓋棺定論,豈容你三言兩語便肆意傾覆?”
聽到蘇離辱罵自己,顏鬆心中鬱結,他繼任藥王穀穀主之後,何曾被人這般指著鼻子罵過。
“蓋棺定論?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顏鬆老賊,你當真以為二十年前那件事,你做的天衣無縫嗎?”
蘇離看向顏鬆,冷笑一聲。
早就知道這個老匹夫會矢口否認,他又怎會一點準備也沒有呢?
“你……”
顏鬆聽到蘇離的話,再看到他眼底的冷笑,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
難不成,當年參與那些事的人,還有沒處理幹淨的?
當初計殺蘇離他師父之後,顏鬆擔心知道這件事的人太多,遲早有一天會暴露,便派遣王夫人將所有的知情者都處置了。
王夫人做事素來幹淨,根本不會留下破綻。蘇離這小兔崽子這般說,隻怕也是故意激他,讓他在驚慌之下認罪。
“進來吧。”
看著強自鎮定的顏鬆,蘇離雙唇輕啟,說了這句話。
隨著這句話的落地,南星齋的門口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南星齋中的眾人轉身看去,隻見十幾個衣衫襤褸之人,帶著三分驚恐七分怒意的走了進來。
看到從南星齋外進來的人,顏鬆神色大變。尤其是當他看到走在最前麵的那人時,他腳下驚慌的往後退了兩步。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裏?還有後麵那些又是怎麼回事,王夫人不是已經去處理了嗎?為什麼他們還活著!
顏鬆的臉色大變,被眾人看在了眼裏。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看看顏鬆,再看看被蘇離叫出來的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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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猜測著,眼下這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顏夕看著蘇離背後的人,嘴角微微上揚。怪不得蘇離那天夜裏說的那般信誓旦旦,原來竟是將這些人全部說服了。
看著顏鬆比鍋底還黑的臉色,顏夕隻覺心中大塊。
這些證人,除卻最前麵的那位,其他人可都是被顏鬆和王夫人親手送到他們手上的。若不是王夫人自作主張的將蘇離關在地牢中拷問,蘇離哪裏有機會趁機將這些人全部救走。
“豎子放肆!你當這南星齋是什麼地方,隨便什麼人都能帶進來的嗎?”
顏鬆這話是對蘇離說的,可是他的視線看向的卻是走到了蘇離身後的那十幾人,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威脅。
蘇離身後的那十幾人見到顏鬆這個眼神,不由自主的搖晃了一下身子,還有幾個甚至控製不住的發起抖來。
雖然他們被蘇離說服來這裏揭穿顏鬆,可是真的和顏鬆正麵對上了,藏在腦海深處那些快要被遺忘的記憶,便又重新浮了出來。看著家人朋友的慘死,看著自己的落魄,他們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見身後沒了動靜,蘇離也沒有催促。
如果他們這些人不願意來此揭露顏鬆,是絕對不會答應的。現在遲遲沒有開口,不過是也因為乍一見到顏鬆,心緒被影響到罷了。冷靜下來,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你們還不快滾,若是等到顏某出手,到時候再想要離開,可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顏鬆見到蘇離身後那些人一個個的不說話,隻是低著頭略有幾分無措的看著地麵,以為他們是畏懼於自己的威脅,心中便是一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