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聲聲的控訴,南星齋中的人都不由得滿臉驚恐的看向顏鬆。
如果這些人所言皆為真,那顏鬆這人簡直就太可怕了。
這麼多年來,醫家子弟提到顏鬆,誰不是先稱讚上幾句。可若當真如這些人所言,那他便是個徹頭徹尾的能為了奪寶便殺人滅門的偽君子。
“一派胡言,全部都是一派胡言!顏某好歹也是堂堂藥王穀穀主,豈容你們如此汙蔑。來人啊,還不將這些搗亂的人驅逐出去。”
聽到這些人的指控,顏鬆的臉色再也掛不住了。額頭上開始冒出一滴又一滴的冷汗,身子也微微的顫抖,可是口中卻還是在堅決的否認。
“顏穀主,你既然認為我等是一派胡言,可敢打開藥王穀藥庫,讓大家一一驗證!”
聽到顏鬆的話,方才指控顏鬆的那些人中,有那性子張揚些的,憤恨的看著顏鬆。
“顏穀主怕是不願意打開藥庫的,不若我們先去毒人窟一探究竟。雖然顏穀主不願為我等引路,可是這封信中說的卻足夠詳細。我等按照信中所寫,多花費寫時辰,也定能找到這毒人窟的所在!”
因為蘇離的出現,一直被顏鬆刻意忽視的黃家家主,此時也忍不住出聲道。
他方才便一直想出聲的,可是蘇離的強勢出現讓他的心中有了一絲畏懼,不敢在這個時候強出頭。可是現在這個局勢的發展,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和他分明是同樣的目的。既然如此,他又有什麼好畏懼的。
“黃家主所言甚是,不如我們便先去這信中所說的毒人窟走上一遭。說不定等我們回來了,顏穀主也想好了到底要不要打開藥庫,讓我等一觀了!”
黃家家主這麼一說,南星齋中的眾人紛紛動了心思。一時之間,看熱鬧的,有著異樣心思的,紛紛開始起哄。
甚至有那膽大的人,見顏鬆站在高台之上一言不發,便相互示意,向著顏鬆衝了過去。想要直接將顏鬆拉扯下來,押著他去那毒人窟一探究竟。
顏鬆尚且陷在方才被眾口控訴的驚慌之中,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發生的事情,竟然被這些湧上來的人撲了個正著。
一旁的三長老等人見到這般陣勢,心中微微有些著急。
無論如何,顏鬆都是藥王穀穀主。他鑄成大錯是該罰,可是也決不能讓他在人前被人這般侮辱。更何況毒人一事尚未查清,若是讓他在這些人手中有個三長兩短,隻怕難以將這件事徹底查探清楚。
三長老叫來一個藥王穀弟子,吩咐他帶人將顏鬆先押下去,等南星齋中的事情落定之後,他們再行審問。
可是,那幾個藥王穀弟子剛走到顏鬆近前,南星齋中那些恨不得將顏鬆立刻弄死的人,紛紛圍了上來。
“怎麼,你們藥王穀還想包庇顏鬆這老賊嗎?”
這幾個藥王穀弟子一直是跟在三長老身邊的,性情都隨了三長老,隻知道一板一眼的守規矩。他們原本是想聽從三長老的指令,先將顏鬆押下去,卻沒想到會激起這些人的憤怒。
咋一聽到這些人的質問,幾個藥王穀弟子都有些慌亂,不知該何如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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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些藥王穀弟子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圍著他們的人群中發出一聲嗤笑。
“藥王穀的穀主都罔顧律法殺人奪寶了,這些藥王穀的爪牙,又能有什麼好東西?”
說完,這些人的部分怒火便從顏鬆身上轉移到了這些藥王穀弟子的身上。
圍著這幾個藥王穀弟子的這些人,麵色漲紅,滿眼厭惡的圍攏,一抬手,便一拳打在了這幾個藥王穀弟子的身上。
幾個藥王穀弟子大驚,謹記著三長老所說不能傷人,又不敢還手,隻能狼狽的逃竄。
“唉,你們先去處理身上的傷。”
幾個去羈押顏鬆的藥王穀弟子被圍毆,三長老在評委席上看的清清楚楚。此時見到他們鼻青臉腫的從人群中逃出來,不等他們請罪,歎了口氣,便讓他們先去處理身上的傷。
“楊會長,這……”
見阻攔無效,三長老看向了一旁麵色越來越冷的楊時邈,想要讓他出聲控製場麵。畢竟楊時邈是醫藥協會的會長,這些人無論如何都會給他三分薄麵。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因,是顏鬆種下的。這果,自然也是要他來承擔的。”
楊時邈聽到三長老的話,看了看那些衝到顏鬆身邊的人,搖了搖頭。一邊說著,還一邊側身往稍遠一些的位置挪了挪,以免待會那些人動起手來誤傷到他。
“顏鬆,好你個偽君子,竟然能幹出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這般說著,一個將顏鬆的衣領抓住的人,就握緊拳頭,準備向著顏鬆的臉上擊去。
這記重拳眼看著就要砸到顏鬆的臉上,卻見顏鬆突然如同變了個人似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驚慌,轉而化為了滿眼的狠辣。抬手一把將那人的拳頭握住,手中一個用力,那人便被顏鬆扔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