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薑蛟首次這般違逆自己,玄蜚臉色一沉,問道,“理由!”
不過短短兩個字,薑蛟卻感受到了一股幾乎凝為實質的殺意。倒吸了一口涼氣,薑蛟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抬起頭,看著玄蜚,說道,“主上,你才剛醒來不就,記憶受損,因此記不得許多前塵往事,對靈主多次手下留情。可是,這與靈主打賭,聯手掀了極東大陸之事,卻是萬萬不可為啊!”
見著薑蛟滿臉的後怕,玄蜚突然來了興趣,問道,“有何不可!”
薑蛟仿佛記起了什麼往事似的,臉色發白,手腳都忍不住的微微顫抖。良久之後,他才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看著玄蜚,滿是懇求的說道,“數百年前,主上和靈主之間也有如此的賭約。當初,主上和靈主相約,越是靈主勝了,主上便散了魔宮,此後不得再為難逍遙山主。可若是主上勝了,靈主便要嫁給主上為妻,助主上除了逍遙山主!可……”
說著說著,薑蛟周身殺意暴漲,一張臉上,盡是恨意,“可靈主卻是將這事告訴了逍遙山主,他們二人在主上毫無防備之時,對主上出手!若非主上修為深厚,當初就不隻是被封印數百年這麼簡單了!”
“……”聽了薑蛟的話,玄蜚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隻見他緩緩的抬起手來,撫上了自己心口的位置。那個地方,仿佛突然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似的,讓他感受到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疼意。
“主上三思,萬萬不可重蹈覆轍啊!”薑蛟跪地,對著玄蜚重重的磕了幾個頭,滿眼著急擔憂的說道。
待心頭上的那一陣酸澀之感過去了,玄蜚才緩緩抬眼看向薑蛟。良久之後,他看著薑蛟,輕聲的說道,“可我還是想賭一次呢!”
薑蛟一驚,抬頭一看,卻見玄蜚臉上已經沒有了那邪邪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讓人看了會不由心酸,濃的化不開的愁容。
看著這樣的玄蜚,薑蛟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可話到了嘴邊,他卻被玄蜚給阻止了。
隻聽玄蜚說道,“行了,我意已決,你不用再多說些什麼了。”
說罷,玄蜚便讓薑蛟去安排第二日他和顏夕在比武場的比鬥之事。其餘的,便一概不聽,一概不提。
第二日,晌午。
離火宗演武場上,陳裕帶著離火宗的其他八位長老在看台上正襟危坐,他的身後,整整齊齊的立著他門下的五位點子。
此時的陳裕,身上的衣服因為許久未換洗而顯得有些皺皺巴巴的,看起來和他平日裏那肆意不羈的模樣大相徑庭。
一身火焰白袍的南宮朗站在陳裕身後,臉色有些蒼白,眉宇之間,透著幾許愧疚之色。
“咳……”
一聲輕咳從南宮朗的嘴裏傳出,一旁的肖子魚皺了皺眉頭,手中運氣一縷火係靈力,便輕輕的為南宮朗撫平他體內不斷躁動的靈力。
溫柔抬手一揮,一道綠色的光芒便覆蓋到了南宮朗的身上。見著南宮朗的麵色稍微紅潤了一些,她輕聲歎道,“大師兄,你別這樣了。南宮家的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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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無關的!”
南宮朗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道,“三師妹,你就別安慰我了。若非我沒有及時察覺,又怎會發生南宮家臨陣倒戈,害的大家都受困於魔宮之手的事情發生呢!”
“大師兄,這件事,真的不怪你。那個時候,你一門心思的在幫著小師妹……靈主四處抓捕那些從極東遺跡逃出的殘魂,哪裏有功夫顧得上南宮家的異動。他們之所以得逞,不過有心算無心罷了……”萬事興見著南宮朗又是一陣氣血上湧,急忙安慰的說道。
一旁存在感極地的熬承,看了看師門的幾人,又看了看四周,抿了抿唇,仿佛在猶豫著什麼。許久之後,他終究還是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低歎,對著師門眾人說道,“我聽人說,小師妹來了。”
聽到這話,一直嚴陣以待看著前方的陳裕猛地轉過頭來,看向熬承,問道,“那丫頭當真來了?”
見著熬承點頭,陳裕的無關都幾乎要皺到一起了,伸手捋了捋胡子,滿臉凝重的說道,“唉,我們終究還是拖累了她!”
聽到這話,南宮朗咳的更厲害了。肖子魚幾人,也紛紛低下頭去,掩住了瞬間難看起來的麵色。
沉默了片刻之後,溫柔強扯出一抹淺笑,看著陳裕和師門眾人,說道,“其實,小師妹來了,這於我們而言,倒也算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她不再是如同之前那般,毫無音訊,生死不知了。”
看著溫柔對自己使的眼色,肖子魚會意,立刻符合道,“是啊,至少我們現在知道,小師妹還活著。”
說著,肖子魚有些生硬的轉移了話題,看著被無數魔宮弟子圍起來的離火宗比武場,有些詫異的問道,“魔宮這些人這又是打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