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準備帶著人撤離的時候,高陽峰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動靜。
比武場上的眾人,察覺到這動靜,紛紛抬眼朝著高陽峰上看去。
隻見高陽峰上,突然出現了一團很是耀眼的赤紅色光芒,正在一點一點的朝著這比武場而來。
當那赤紅色光芒到了近前,眾人才猛然發現,那赤紅色光芒,竟然是來自一直全身浴火的鳳凰。那鳳凰大展著雙翅,周身的羽毛在這火焰之下,美的驚心動魄。在鳳凰的背上,立著一個穿著一襲白衣的女子,三千青絲鬆鬆垮垮的綰在腦後,一張美豔無雙的臉上,帶著幾分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決然。
“是金翎火鳳!”見到那浴火鳳凰的一瞬間,南宮朗瞬間睜大了眼睛,激動無比的往前走了兩步。
“小師妹……是靈主!”萬事興也愣了一下,雙眼發直的朝著那不斷靠近他們的金翎火鳳看去。
肖子魚和溫柔對視了一眼,眼底都帶著幾分擔憂。
“主上……主上……主上……”
突然,看台上的一眾魔宮弟子突然激動起來了。
離火宗眾人皺眉看去,才見到在顏夕的身旁不遠處,還有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
那男人周身被一股強勢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暗係靈力包圍著,因著此時夜幕深沉,方才乍一看之下,他們竟是沒有發現這人。
“是魔主玄蜚!”肖子魚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今日的比鬥,竟然是魔主玄蜚和靈主的!”
離火宗的幾位長老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靈主現如今的修為,怎麼會是魔主的對手呢?”
“不行,得想辦法阻止!若是靈主在這一場比鬥之中有什麼損傷,我們可就再也沒有徹底除掉魔主的機會了!”
“可我們現在靈力被封印,連個普通的魔宮弟子都打不過,又如何能去阻止……”
……
“師父,這可怎麼辦啊!”溫柔看著一言不發的陳裕,眼底的擔憂不斷的往外滲著。
陳裕聽著周圍眾人不斷的商議著要如何阻止這場比鬥,輕咳了兩聲,說道,“都冷靜一下!那丫頭不是衝動的人,她既然應戰了,隻怕是已經有了什麼打算。我們先看看再說,若是……”陳裕說著,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得決絕起來,“若是真的有什麼萬一,老頭子我就算是豁出性命去,也是要護住她的!”
聽到陳裕的話,原本因為見到顏夕和玄蜚同時出現而混亂不已的離火宗眾人,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卻沒有注意到,陳裕藏在衣袖下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由於太過用力,而有些微微的顫抖著。
發現了這一幕的溫柔,低低的歎了一口氣,走到了陳裕的身邊,輕聲的說道,“師父,靈主她肯定會沒事的。之前在千重山裏,她的衣服被人動了手腳,我們都以為她會出事,後來不也好好的。還有在星淵峰妖獸林中,離火宗秘境裏,她不都活著出來了嗎?這一次,她肯定也能安然度過的!”
溫柔那柔柔的聲音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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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耳中,仿佛一隻手,將陳裕藏在心底深處的擔憂著急一點一點的撫平。用餘光看了溫柔一眼,欣慰的點了點頭,陳裕便將實現停留在了顏夕身上,不再有任何的動作。
顏夕的雙腳落在比武場的那一瞬間,便見到坐在看台上,被十來個黑袍人看守著的離火宗眾人。
見著他們一個個的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己,顏夕心頭一熱。當她看見南宮朗麵色蒼白,嘴角還溢出了一絲血跡的時候,她猛地轉過頭,看著玄蜚,冷聲問道,“你不是說,他們所有人都安然無恙,你並未動過他們嗎?”
玄蜚一愣,隨著顏夕的視線看過去,見著麵色蒼白,滿臉怒意的南宮朗,他冷哼一聲,說道,“你說的是南宮家的那位少主?他那一身的傷,可和我沒有關係。”
見著顏夕滿眼的懷疑,玄蜚的麵色有些不自然。良久,他才悠悠的說道,“怎麼,南宮家臨陣倒戈,南宮家族的這位少主一時想不開,怒火攻心受了傷,你也要算在我頭上不成?”
聽到這話,顏夕一愣,轉頭看向了玄蜚。這一看,卻剛好讓她對上了玄蜚的視線。不知為何,她竟是隱約在玄蜚的眼底,見到了一絲失落的神情。
眨了眨眼睛,當顏夕再次向著玄蜚看過去的時候,他的眼裏卻是什麼都不剩了。
玄蜚滿臉都是那帶著幾分邪氣的笑,看著顏夕,說道,“三月之期已到,我倒是要看看,你的修為增長如何了!”
顏夕立刻防備起來,看著玄蜚,沉聲說道,“如君所願!”
就在顏夕話音落地的一瞬間,護在她身後的金翎火鳳周身火光大盛,在這火光之中,無數的鳳羽如同齊發的利箭一般,氣勢洶洶的就朝著玄蜚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