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幾十人列出的陣法,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夏城經曆的那些事情,顏夕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是說,風娘子背後的那個人?”
徐二娘將手撫到了自己別在腰間的飛鏢上,神情有些嚴肅的說道,“我原本還以為那些隻不過是傳言,如今見著他帶人來攔截我們,隻怕那些傳言非虛啊!風娘子背後的依仗,當真是那人。”
顏夕越聽淩遠峰和徐二娘的話,便越是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淩遠峰也瞧出來顏夕沒聽明白,便細細的為顏夕解釋了一番。
“前些年,罪域突然出現了一號了不得的人物。這人雖然修為不怎麼樣,可是他卻對機關陣法之術,有著讓人嫉妒的天賦。短短時間內,他便為許多大有來頭的勢力布下機關陣法,讓其在罪域的權勢更進一步。可這人卻是不要金銀,甚至連元素晶石都不能打動他,隻是讓那些受過他恩惠的人,為他遍尋天下書卷,不管是什麼分類,隻要是書卷,他都來者不拒!”
“書卷?”顏夕挑了挑眉,眼底帶著幾分詫異。
淩遠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初始之時,我們也想不通那人到底是想做些什麼,可後來,我們卻不得不為那人的腦子歎服。在那些書卷之中,那人尋到了許多我們從未注意到的東西,並讓人將消息放出去,以高價出售……”
“情報販子?”聽著淩遠峰的話,顏夕對風娘子背後那人,越發的好奇起來。
淩遠峰看著顏夕,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也不知那人哪裏來的通天手段,這罪域發生的事情,幾乎就沒有流蕭閣不知道的。偏偏流蕭閣中機關陣法遍布,縱使有人想要惹事,也都是铩羽而歸,難以如願。”
“流蕭閣?便是你說那人建立出的勢力?”顏夕問道。
淩遠峰歎了口氣,滿眼都是豔羨,“可不是!那人初到罪域的時候,可是孤家寡人一個!這才短短幾年時間,竟然收服了罪域無數的小勢力,組建了可以和無罪閣相抗衡的流蕭閣!”
“你們說完了沒有?還不來幫我!”顏夕和淩遠峰正說著,不遠處傳來了徐二娘帶著幾分不滿的聲音。
隻見她以一人之力阻攔著麵前的幾十人,因為擔心一不小心又被陣法給困住了,她難以使出全力,不得不在那幾十人的圍攻之中躲躲閃閃。
圍攻著徐二娘的那幾十人,卻也是一個比一個心驚。
方才,他們以人布陣,明顯已經困住這個動不動就使飛鏢的凶婆娘了。可那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美嬌娘,竟是輕而易舉的將他們的陣法給破掉了!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滿臉凝重的看了顏夕兩眼,一個滿臉精明的漢子悄悄的退後了幾步,趁著顏夕等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取出一枚信號彈,飛上了空中。
正在和其他人纏鬥的顏夕等人,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動靜,紛紛看了過去。
當他們見到高空中炸開的信號彈後,徐二娘嘴角扯出一抹狠戾的笑來,冷聲說道,“這是要搬救兵了?我倒要看看,是我手中的刀快,還是你們的救兵來得快!”
話音落地,徐二娘便抬手將她背上背著的那柄彎刀取了下來。
抬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刀身,徐二娘的眼底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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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滿滿的懷念,輕聲說道,“死鬼,今兒個,老娘帶你大開殺戒!”
說著,徐二娘就握緊了那彎刀,不管不顧的殺進了那圍在一起的幾人人中。
看著徐二娘的動作,顏夕急忙製止,“二娘,回來!”
可徐二娘卻仿佛沒有聽到顏夕的話似的,直直的朝著人堆裏衝了進去。
可衝進去之後不久,徐二娘就不對勁起來。
隻見她仿佛遇到了強敵似的,雙眼通紅,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彎刀,不斷的揮舞著,幾乎是使出了全力。
那些圍著她的人,卻是一個個早就料到了似的,退的遠遠的,根本沒有被她的刀鋒給傷到。
反倒是徐二娘自己,每一刀砍下去,都有碎石濺起,重重的擊打在了她的身上。
“她這是又中招了?”淩遠峰看著徐二娘,挑眉問道。
不知為何,顏夕在淩遠峰的聲音之中,隱隱聽出了一絲幸災樂禍之感。
回頭瞥了淩遠峰一眼,她眼底多了些似笑非笑的神色。
淩遠峰見顏夕看穿了自己的嘲諷,抬手摸了摸鼻尖,正要說些什麼挽回一下形象的話,卻見一道赤紅色的光芒從顏夕體內猛地竄出,直直的朝著困住徐二娘的人陣中而去。
那些赤紅色光芒溢出的一瞬間,立時化作了幾十把通體赤紅色的飛刀,以一種很詭異的路線,朝著那布陣的幾十人而去。
眼見著那些赤紅色的飛刀就要刺進那些布陣之人的胸膛,卻有幾柄飛劍從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顏夕用靈力凝出來的幾十把飛刀擊碎。
顏夕皺眉,朝著那幾柄飛劍飛來的方向看去,隻見六個穿著淺藍色長袍的年輕男女,麵無表情的護在一個戴著鬥笠的男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