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站在修煉者頂端的天都之主,在天道之下尚且如同螻蟻一般四處躲避,世人便漸漸的清醒過來,意識到天都之主終究不是神。
失去了擁躉者的天都之主,在和天道的較量之中,越發的落了下風。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天都之主會在天道一次又一次的懲罰之中,魂飛魄散,徹底的消失於天地之間的時候,天都之主卻突然消失了。仿佛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抹平了她所有的痕跡,哪怕是天道,也沒能尋出她的下落。
所以,天道遷怒了幻天玄域的所有人。
自那之後,幻天玄域成了罪域,天都成了一座空城。若非傳言天都之中藏著重寶,它隻怕是早已經被人遺忘在腦後,半點關注也不願意為其留下。
聽著淩遠峰的講述,原本對天都不甚了解的幾人,立時對那天都之主欽佩不已,對天都,更是充滿了敬意。
一番閑談之後,顏夕帶著眾人到了一座破破爛爛的建築前。
看著麵前布滿了蛛網的屋子,顏夕伸出手,試探著推門。
可那門卻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似的,任憑顏夕受傷如何使力氣,那門都是紋絲不動。
見到顏夕沒能推開門,其他幾人一擁而上,將力氣朝那門上駛去。
“吱呀”一聲,那厚重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了。
幾人從推開的門縫中擠了進去,卻是再次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這數萬年沒有打開的大門裏麵,竟然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這宮殿之中,沒有半分被損毀的地方,一切都如同最初的模樣一般,華麗端莊,每一個角落,都透著一股奢華。
宮殿的地板上,鋪的滿滿當當的都是無比珍貴的元素晶石。
隻可惜,那些元素晶石之中,卻是半點元素之力都沒有。也不知道是那些元素之力在時間的長河之中一點一點的流逝掉了,還是在許久之前,被什麼人或者事物給盡數吸收幹淨了。
一塊磨盤大小的光係元素晶石,高懸於這座宮殿的頂端,將整座宮殿都照的無比的亮堂。
宮殿的正前方,是用元素之力搭建的九層高台,九色光芒雖然已經黯淡的幾乎看不出來,卻是相互輝映,依舊好看。
在第九層高台的中間,放著一把椅子。那椅子不大,剛好等容下一個人端坐著。椅身上雕刻著各種各樣的圖紋,交錯在一起,充滿著無限的神秘感。
看著麵前的宮殿,顏夕眼底盡是懷念之色。
雖然數萬年前,天道逼的師父帶著他們師兄妹遠走他鄉,在極東大陸之上,建立了與這裏一模一樣的靈殿,可是在那裏,卻始終缺少了一些什麼東西。
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顏夕總是想不起來,缺少的到底是什麼,可此時到了天都的靈殿,她卻是瞬間便想明白了。
極東大陸的靈殿,雖然和此處的一模一樣,卻少了師父和他們師兄妹幾人曾經嬉笑打鬧的痕跡。天都的靈殿於他們而言,是曾經生活過的家。而極東大陸的靈殿,卻隻是一個念想。
“這便是傳說中的天都靈殿嗎?”徐二娘眼底閃過一抹驚詫,轉頭問著顏夕道,“你說的光靈根,在此處?可我怎麼半個人影都沒見到?”
顏夕沒有回答徐二娘的話,隻是抬眼看向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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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輕聲說道,“流軒,看見那九層高台之上的座椅了嗎?”
流軒點了點頭,有些不解的看著顏夕。
顏夕卻是不做半句解釋,抬手指著那座椅,沉聲說道,“你過去,坐在上麵,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離開。”
流軒抬頭看了看那透著神秘氣息的座椅,皺了皺眉頭,想要問些什麼,可是看著顏夕滿臉的嚴肅神情,卻將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緩緩的朝著那九層高台走去。
到第一層台階的時候,流軒隻覺得前方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止他往前。正當他準備問顏夕的時候,身後便傳來了她的聲音,“一直往前走,不要回頭!”
聽到顏夕的聲音,流軒咬了咬牙,繼續抬腳往前走去。剛一邁開腳,那股阻塞的感覺又傳了來。腦海中響起了顏夕方才說的話,他深吸一口氣,將腳下的阻力忽視掉,硬著頭皮向前。
約莫耗費了有半刻鍾的時間,流軒的腳總算是踏上了那第一層台階。
可當他站在那第一層台階之上的時候,立時便覺得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四麵八方而來,壓得他有些喘不過去來。那看不見的壓力,如同千斤巨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肩上,讓他的雙腳開始顫抖,膝蓋也不由之主的彎了許多。
“流軒,不要管任何事,一直往那座椅的位置走。不要回頭,也不要停下來。”見著流軒停了下來,身子微微向下曲著,顏夕急忙出聲喊道。
流軒,你可千萬要挺過去啊!
自從認識流軒之後,徐二娘和他的交情最好,此時見著他一副煎熬的模樣,不由有些擔心,“顏夕妹子,你讓流軒去那高台之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