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夫諸已經看破了紅塵,學會了認命,要不是阿瀾在消失之前曾勸導自己要好好的活下去,他恨不得能夠馬上死去,這樣就能夠和阿瀾在一塊兒了。
可惜,自己的生命是阿瀾用她的命換來的,不管夫諸再怎麼不願意,還是不會輕易的死去,他要帶著阿瀾的囑托,好好的生活下去。
不過現在的他已經對那些凡塵俗世沒有了任何的念想,隻想在自己的這片小地方了此殘生,每日青燈相伴,算是為自己和阿瀾曾經所犯的錯誤贖罪,希望他們能夠原諒自己和阿瀾,讓他們下輩子還能夠相遇。
“大師兄,我要是現在就認命,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不管以後是什麼結果,我都能夠接受,但是前提是我為了改變這所謂的命運努力過,為了我的孩子鬥爭過。”
過了好半天,顏夕才冷靜下來,看著夫諸一字一句的訴說著自己的決心。
“就算是與天鬥,我也不會退縮半步,為了我的孩子,我願意做任何的事情,你永遠不會知道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能夠做到什麼程度,我好不容易十月懷胎將他生下,現在怎麼可能因為一句命運就輕易放棄我的孩子?”
顏夕目光灼灼的看向夫諸,聽到顏夕的這番話,夫諸一時之間五味陳雜,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師妹,你真的是長大了,既然你都已經想清楚了,我也不可能繼續攔著你們,隻是以後的路會比現在艱難數萬倍,你們好自為之。”
夫諸看著麵前的顏夕和玄蜚,語氣沉重的說著,終究還是被他們兩個人所感動。
“大師兄放心,我會好好的護著赤嬰。”
玄蜚握著顏夕的手,眼中滿是情意,夫諸又想到了自己和阿瀾,之前的他們也是這樣的朝氣蓬勃,麵對一切困難都無所畏懼,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才是麵對生活的態度。
“罷了,你們去吧,去尋找一個身穿白衣的白胡子盲人老頭,他能夠給你們提供線索。”
聽到夫諸的描述,顏夕和玄蜚欣喜若狂,恨不得現在就能夠出發,但細心的玄蜚還是多問了幾句。
“大師兄,這個白胡子的盲人老頭是什麼身份?”
“他是遠古的預言家,生活在明水城,傳說他能夠算出各種事情,就連神族也不在話下,我曾在機緣巧合下遇見了他,才知道自己和阿瀾之前所發生的事情,經過他的指點,我才苦苦尋找了這麼多年,就是想要將阿瀾複活,可是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說到最後,夫諸的眼中滿是悲傷,雖然已經放下,但是每次提及到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會感覺到心痛。
“感謝大師兄,這份恩情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等我們找尋到團子之後,會帶著他過來拜見師伯。”
顏夕抱拳對著夫諸說道,或許是因為有了天道的下落,她的語氣終於輕鬆了幾分。
“畢竟同門一場,不用這麼客氣,咱們有緣再會!”
夫諸開口說著,隻見他袖子輕輕一揮,整個人就消失在原地,不見了蹤影,隻剩下顏夕和玄蜚還在這個竹林小屋裏麵,要不是茶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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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麵的茶杯擺放著三個,他們還會以為剛剛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赤嬰,咱們走吧,大師兄已經把他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了,咱們沒必要再死纏著不放。”
看著麵前的一切,玄蜚開口說著,顏夕也點點頭。
“咱們走吧。”
說罷兩個人朝著竹林外走去,暗處的夫諸一直看著他們的背影,眼中還有一絲複雜的情緒。
“生活本就是世事無常,又何必這麼執著?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夫諸喃喃自語的說道,不知道是在說顏夕和玄蜚,還是在說自己和阿瀾,不過,都已經不重要了。
……
“玄蜚,我想先去極東大陸尋找盲人老頭的下落,那邊有玄幻天域,還有極東遺址的存在,大家應該會有一些線索。”
走出了竹林,顏夕對著身邊的玄蜚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到時候還能夠從魔域查找一些線索。”
玄蜚點點頭,和顏夕想到一塊兒去了。
“事不宜遲,那咱們現在就去。”
話音剛落,顏夕就催動體內的空間之力,直接來到了極東大陸。
曾經熟悉的一幕幕出現在自己眼前,顏夕的內心卻是毫無波瀾,她現在一心隻想尋找小團子,根本沒有心思注意其他的事情。
來到極東大陸之後,顏夕和玄蜚沒有半刻的停留,朝著極東遺址走去。
荒蕪一片的極東遺址鮮少有人煙出沒,顏夕也是靠著自身的靈力才能夠勉強在極東遺址遊走,為了找尋明水城的下落,顏夕硬生生的在極東遺址停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