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中了你的藥,還是沒有你想的那麼蠢?”褚染衣一步步朝她逼近,精致清麗的臉龐上有看淡一切的滄桑和深沉。
本是絕美的麵容,這一刻看在他人眼中,也變成修羅才有的淩絕。
“不是要給我教訓嗎?”她再上前一步,按住平西王妃,將桌上殘餘些酒的壺拿起來灌進她的嘴裏。
“你先試試這個!”
“咳咳!咳咳咳!”平西王妃頓時嗆白了臉,手腳亂蹬亂踹,“你個小賤人!王府養你供你,你憑什麼如此對我!”
褚染衣冷冷一笑,“憑什麼?就憑你因為打翻一壺醋,而在隆冬臘月將乳娘捆在樹上活活凍死!就憑那年歡兒莫名墜湖,高熱不退,你卻不肯請人來看,還將他關進柴房裏任他燒成傻子!可憐那孩子這輩子隻能做癡傻之人!”
“啊!啊!”平西王妃喉嚨裏發出奇怪的聲音,不敢置信的看著褚染衣,連連後退,“這些事發生的時候你明明在千裏之外的青城山莊!這些……你,你又是如何得知?那個歡兒……我不認識什麼歡兒!”
明明是對著這個女人有無限的恨,而褚染衣的臉上仍然掛著波瀾不驚的笑意,隻是一雙清冽的眸子卻冰冷如刀。
“親手毀了,殺了,卻根本記不起來了嗎?歡兒是乳娘的親生兒子,是她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肉,更是將母親分給我的人!”
“啪!啪咻!”前院的煙火已經開始燃放。
提起陳年秘辛,褚染衣眼中湧上酸楚,煙火照亮夜空的一瞬,她拿起地上平西王妃的衣服從容的穿在自己身上。
她最後看了攤在地上不能移動的平西王妃一眼,她的麵上已經有了不正常的紅潤。
褚染衣回手抓起藏在軟榻下的小包袱係在身上,往後門走去。
“雁蕩山的人也快來接你了吧?倒是省了我的麻煩。”她唇邊岑著冷笑,看那女子跌在地上的狼狽相,“多行不義必自斃,王妃你好自為之。”
“你不能走!快來人啊!”平西王妃瘋了一樣從地上躥起,隻是剛躥了一半身子就撐不住的萎頓下去。
“呀!”
她慌亂中碰倒了燭台,火花四下濺落觸恰好碰到地上的黑火藥上!
那些褚染衣早就布好的藥引,遍布在牆壁四周的每個角落,原本隻是為了幫助她逃離出府的黑火藥此刻被瞬間點燃!
“嘭!”
幾乎隻是在眨眼間,廂房裏到處就燃起了熊熊火焰!
“啊!救命啊!”
王妃的頭發最先燃了起來,水雲綢見火就著,速度驚人的快!不一會兒平西王妃變成了一個火人,在熊熊烈火裏不住的哀嚎!
“褚染衣!褚染衣!”她嘶聲裂肺的痛呼中帶著滔天的恨意!竟然不顧自己,合身奮力朝褚染衣滾了過來。
褚染衣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然而隻是一瞬,在那瘋女人到來之前,她便推倒了身旁的衣櫃攔在那人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