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四章 想說明我不孝還是我隻靠下伴身思考(1 / 2)

不待她問,時兆桓便邁著長腿從容地走了出去拉上了木質門。

錢清童半躺在床上,視線向外一看,隻見零星小水滴飄落在了窗戶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起了小雨。

時兆桓走到客廳時,大家正要睡覺,便見他衣衫整齊地走了下來。

“素覺也沒回來,你這麼晚又去哪裏?”秦青問道。

時兆桓手指掛著鑰匙,視線未作多留兀自走了出去,“銀行有點事,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他說完不待他們再問便揚長而去,開著黑色的賓利慕尚駛離崇陵區別墅,一路往萬重樓而去。

到萬重樓下停車後,車窗外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他坐在駕駛座上,眯眼看著窗外交織著流光的小雨,打開手機,打開搜索引擎,便隨手在上麵搜索了“陸青筌”三個字,看到彈出的百度詞條下麵陪著一張傳統古人的畫像,畫像旁是一段介紹大明萬曆年間的官員——布政使,深諳的眼眸裏流轉著暗光。

他抬眼看向外麵越下越大的小雨,冷峻的臉上陰沉如玄鐵,隨即又去掉了陸青筌的名字,又在上麵隨手輸入“蕭阿典”三個字,這一次沒有詞條。

草草一看,下麵彈出的每一條信息上或多或少都有蕭阿典三個字,且內容都是寫了些他有些生疏的古文。

他猛地關掉手機,隨即下車,沒有讓任何人引路便輕車熟路地坐電梯上了萬重樓最高樓——88層。

最角落的總統套房內,一道黑影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看著床上還沉睡著、酒氣未散的人,眉目間不見絲毫波動,“他來了。”

陸政司半坐在一旁的櫃子上,沒有答話,心裏默數了五秒,房門便被人敲響。

他幾不可察一笑,伸手扶了扶眼鏡,緊閉的總統套房房門便無人自開,露出男人籠罩著陰寒之氣的俊臉。

時兆桓輕車熟路地推門而入,在偌大的總統套房內來回走了半晌,才看到兩人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半坐在櫃子上,麵前的大床上躺著在夢中沉穩入睡的素覺。

下意識地覺得千重夜是危險人物,他眉頭一皺,“他怎麼會在這裏?”

陸政司頭朝茶幾上的酒瓶揚去,隨即又看向細碎黑發上沾染著星星點點水珠、不顯狼狽反倒更顯得讓人迷戀的男人。

“三爺看不出來,你的好弟弟覺得人生無趣,所以來找他喝酒。隻是下午您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沒有看到秦主任而已。”

人生……無趣……所以,一了百了?

他下意識看向千重夜,眼神中帶著一絲警覺,“沒有人和你做交易要殺了素覺吧?”

千重夜不語,隻看著床上因為醉茶而不省人事的人。

陸政司哂笑道:“不會,秦主任,我們老板報恩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傷害他呢?”

“報恩?”

千重夜冷眼掃向陸政司,陸政司淡淡一笑後便不做聲,隻隨口笑道:“反正十三爺可以放心,他就隻是喝醉了睡在這裏。”

時兆桓不得不承認,雖然他對千重夜感到了極其厭惡的排斥和畏懼,但他也察覺地到,素覺雖然睡在這裏,卻並沒有什麼危險的氣息。

“十三爺怎麼去了又回來了?”陰涼的聲音帶著超脫世外的絕俗響起。

時兆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千老板能掌控地了人的生死,應該不難料到我會回來。”

千重夜默不作聲,隨即從沙發上站起,白皙的手臂往身後一伸,本來空無一物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本深藍色的書冊。

時兆桓暗暗挑眉,看著他的眼神陰森而複雜,“你要怎樣?”

“三爺回來應該是做好了準備的。”

時兆桓眼神自他手中的冊子掃去,“我沒有可以跟你交換的七情六欲。”

“是人都會有。”千重夜神情薄涼地道:“隻不過,你如果不喜歡財神爺,那麼你的情--欲會比其他人淺薄很多。”

青年倏爾一頓,又抬眸看著他,“僅此而已。”

時兆桓隱約從他這話中聽出什麼深意來,入鬢長眉維揚,“你想要什麼?”

“不是他要什麼,而是你能給什麼,他便收什麼。”陸政司語氣薄涼地道,隨即朝他走了過來。

“官蒼雪這一生中,最濃厚的情感便是對命運不公的恨、追名逐利的貪、對你的愛,以及……對錢清童的忌妒。”

時兆桓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蜷縮,時而又鬆開,分明掙紮。

十三爺是領悟力極高的人,有些話不用陸政司說完,他便對他們要的東西猜測地很準了,但沉穩如他還是等著陸政司一字一句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