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覲見之禮(1 / 2)

劉澤大喜,扶起賈詡,說道:“能得文和先生相助,大事濟矣。”賈詡道:“主公,賈詡去留,當得明白,待我作書一封,送於李傕,然後啟程。”劉澤笑道:“李傕、郭汜禍亂長安,比之董卓,尚有過之,先生留意。”賈詡微微一笑,三角眼內精光閃爍,點了點頭,說道:“詡省的了。”劉澤端著酒杯,看著賈詡很快寫完書信,賈詡對賈洪說道:“你持書信,囑托府內親兵,明日交於李傕,快快返回。”

當夜一行人離開長安,前往霸陵。有賈詡在,各處關卡,自然通行無阻。當夜宿於霸陵,賈詡與家人相見,夫人述說史阿等人保護周全,並無差錯,賈詡心懷大慰。第二天一早,史阿早已準備好了大車,賈詡及家人坐於車中,劉澤、史阿、二百餘特種精兵騎馬護衛,向華陰進發。

李傕昨晚與郭汜等人喝多了,快到中午才起床,親衛遞來賈詡書信。李傕懊惱不已,捶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昨晚飲宴,竟然忘記了文和先生,該死該死。”忙打開書信,看時:

詡致意李將軍。長安城破,將軍大權在握,意氣風發矣,詡謹賀之。然有三事,不得不言。夫成大事者,當順勢而為,上敬天子,中和百官,下撫萬民,此長久之計也。郭阿多者,以詡觀之,豺狼之性也,可共貧苦不可共富貴,將軍與共事,需防之,切記切記。張濟之侄張繡者,勇冠三軍,善於用兵,為防不測,將軍應調之於外,以安自身。詡自與將軍相識,言計多用,深感盛德,然家人被挾,五內俱焚,彷徨無計,不能再與將軍共謀矣,將去吉州,與家人團聚。臨別草書,告與將軍。

李傕看罷,哀歎一聲,“李傕直如此命苦,不能聽文和先生教誨矣。”帳下副將、校尉說道:“吉州挾持文和先生家人,將軍何不派兵追之?”“吉州挾持先生家人,應是王允、呂布誅殺無辜之時,距今日半月有餘,何以追之?”李傕看了一眼帳下將校,鄙視了一把。“將軍英明。”眾人恭維道。

華陰渡口,吉州大船在河水中搖晃著,看到史阿等人發出信號,大船緩緩靠岸。劉澤下馬,扶著賈詡下車,賈詡見劉澤如此,不由得誠惶誠恐,劉澤笑道:“請先生和家人登船,順流而下,不日可到吉州矣。”賈詡見船高數丈,甲板之上立五層高樓,感歎道:“如此巨船,載人幾何?”劉澤笑道:“戰甲三千。”賈詡道:“主公且行,詡到函穀一行。”劉澤道:“先生欲孤身犯險乎?”賈詡道:“初見主公,怎可無覲見之禮?函穀徐榮,知兵之人也,深得董卓信任。董卓已死,各部自成派係,徐榮家居遼東,自受排擠,詡此去,如溺水之人得繩索也,必可成功,主公勿憂。”劉澤也佩服徐榮用兵之能,函穀關前,正是由於徐榮的出手,董卓才得以順利進入長安。劉澤道:“函穀大軍不下五萬,如何到的遼東?”話一出口,劉澤就後悔了,賈詡是什麼人,既然提出來招降徐榮,心中肯定已有成算。“主公,袁本初與韓馥爭奪冀州正急,洛陽周邊防守空虛,詡與徐將軍渡水北上,過萁關,入河內,進入兗州燕縣,兗州曹孟德與主公交好,豈能阻止乎?”劉澤見賈詡思慮周祥,說道:“青州樂安,吉州海港所在,先生到樂安,坐船泛海即可。”賈詡笑道:“詡知之矣。”劉澤暗道,三國毒士,名不虛傳啊,遠在長安,冀州、青州的事情竟然了解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