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冀州之戰(2)(1 / 2)

常山國對趙雲、張燕來說,太熟悉了,大軍先取南行唐,略作休整,然後揮軍南下,取靈壽、蒲吾、井陘三縣,張燕分兵攻打真定、九門,趙雲取綿曼,過井陘山,攻石邑,兵臨國都元氏。元氏守將孟岱向袁譚求救,因張繡攻趙國,隻好取道巨鹿,趕往魏郡。

袁譚見劉澤五路出兵,知道冀州難保,河內郡在黃忠、張遼的不斷攻擊下,已經是岌岌可危;河南尹大半入曹操囊中。袁譚的老爹是指望不上了,被壓縮在洛陽城內。這樣一來,冀州與洛陽已經切斷了一切通道,麵對洶湧而入的劉澤大軍,袁譚看著郭圖、辛評說道:“局勢已危,如之奈何?”郭圖說道:“明公勿憂,鄴城城池高厚,可收縮兵力,保有魏郡。”得,這話和沒說沒區別。袁譚看了眼辛評,辛評說道:“皇帝局促洛陽,無兵可發;鄴城早晚必破,為明公計,若舉冀州而降,不失封侯。”郭圖大怒,罵辛評道:“仲治小兒,有二心也。”辛評說道:“主貴臣榮,主憂臣死,評之心,可對日月。”袁譚素知辛評忠義,於是說道:“公則慎言,仲治之言,不為無理。”郭圖說道:“如圖等降,不失封侯之位,明公降,劉潤東豈能饒過。”辛評徐徐說道:“戰而後降。”

關羽思考半日,選了兩個精銳斥候,讓劉寔指點,入城打探情況,再做定奪。

兩個斥候,一名趙甲,一名錢乙,順著幽暗的地道,漸漸來到王府內入口處。側耳傾聽,上麵沒有一絲動靜,悄悄推開入口青石,二人探身而上,已經置身一個碩大的衣櫃中,又傾聽一會,沒有聲息,才打開櫃門,走了出來。二人立在一間豪華的室內,室內幽暗,借著窗戶透進來的一點點月光,見室內擺放著一張大床,床上微聞鼾聲,卻像個女子。趙甲取出熏香點燃了,耐心等了一會,二人打開房門,查看外麵的布置。

袁譚問辛評道:“仲治何為戰而後降?請明言。”辛評徐徐說道:“邯鄲城,趙國故都也,城池堅固無比,與鄴城相去不過百裏。明公可收縮兵力,廣蓄糧草,憑城堅守。二城久攻不下,燕王軍定然氣衰,明公可散播消息,願舉城而降,劉潤東必可接納。明公不但性命無憂,侯位亦不失也。”袁譚道:“仲治良言也,二城互為犄角,互相聲援,必可堅守。”

趙甲、錢乙出了房子,慢慢向前摸索。王府極大,他們出來的房間又是劉寔原來的臥室,居於王府中央。王爺的臥室自然獨立成院,二人來到院門,從門縫中向外看去,見巡邏的士卒,高舉火把,來往不絕。趙甲、錢乙低聲商議,又來到後院牆,爬上牆頭看時,見巡邏的士卒較為稀少,瞅了個空子,跳下牆頭,借著院中花木,山石掩護,悄悄查看。

兩個人轉了一圈,見王府巡邏士卒不下二百人,有點吃驚。此時雄雞高鳴,估計約有四更天氣,正是人最疲憊的時候。趙甲低聲說道:“如果弄昏一個士卒,帶出城去,詳加詢問,勝於你我二人探查多矣。”錢乙說道:“這樣一來,豈非打草驚蛇了。”趙甲說道:“聽那個王爺講,王府到城門,還有好大一段距離,看來從地道入城,非易事耳。”錢乙說道:“天已將亮,咱們還是快快退出為妙。”

關羽聽趙甲、錢乙說完,沉思道:“非特戰精銳不可也。”臧霸說道:“雲長,我有一計。”關羽說道:“宣高快講。”臧霸說道:“待我問過王爺,才能將此計說出。”劉寔說道:“與我何幹?”臧霸道:“王爺,地道靠近東門,不知途徑哪些人家?”劉寔慢慢說道:“王府東鄰乃是王老財家,然後是趙善人家,然後大街,過了大街是店鋪,店鋪東麵都是些窮苦百姓。”臧霸繼續問道:“緊靠城牆的有些什麼人家?”劉寔考慮了下說道:“應該是守城兵丁營房和囤積物資所在。”臧霸一笑說道:“謝謝王爺。”

關羽道:“宣高有計了?”臧霸在地圖上慢慢移動手指,說道:“雲長請看,兵營周圍向無大戶居住,隻要我等如此如此,盧奴可破也。”關羽大喜,“宣高智計,羽不如也。”

張飛圍攻信都,三日不下,張飛大怒,整日在營中飲酒作樂,醉中看士卒相撲為樂。信都城頭夏昭看著張飛醉的一塌糊塗的樣子,心中大喜,預備夜間劫營。長史華彥說道:“將軍且等,恐是張翼德誘敵之計。”

夏昭點了點頭,下城去了。

魏延看不下去了,對張飛說道:“翼德,日日醉臥,令士卒相戲,何日信都可下?”張飛大怒,指著魏延罵道:“黃口豎子,敢管本將事,來人啊,軍法侍候。”魏延也惱了,不就說你兩句嗎,也是為了你好啊,大聲說道:“張翼德,你敢屈打於我?”張飛提著酒壇子,東倒西歪的指著魏延說道:“在這軍中,老子就是老大,敢來冒犯與我,老子就打..打..得。”張郃在旁勸解道:“文長也是憂心軍務,翼德還是放過文長。”張飛把怒火又轉向了張郃頭上,“張儁乂,爾不過一降將矣,也敢來管老子的事不成。”說人不揭短,這下戳到了張郃的軟肋,張郃氣的臉色發青。